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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杜家手脚不干净,皇帝让我顺着查下去,让我意外发现二十四年前他们家一笔不菲的支出。这笔支出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根据时间线看,和江榛出事时候撞上了,所以才让我得到了这份修复录像。”
“没来得及告诉你们的是,这录像是在一家私人医院——也就是江榛你出事后和江络成一起住的那家医院后仓库门取得的。”
这就意味着,事发后不久,许忆霜和杜冰尤就达成了不可言说的协议。
“其实杜冰尤答应许忆霜的事情很好猜,大概就是该怎么样把我未来的所有行动轨迹尽可能掌握在手里。”江榛理智地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好像说的内容事不关己。
封宿弛听得不太舒服,死死皱眉:“她话里话外都在问地点和「是否可信」,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知情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封一燃一边说,一边把他俩的信息写入表格,“那么我们暂且把江榛的假设定为实际,那作为一个没权没势没财政权的江家媳妇,杜冰尤图什么呢?”
从杜冰尤最后的那句话看,他不是因为许忆霜握有他的把柄才帮忙的,必定是有所图谋。
封宿弛点头:“短时间内达成共识,他所图的应该是当时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两人齐齐看向江榛。
作为最了解当事人之一的亲属,江榛之前一直没说话,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后才出神道:“许忆霜只是一个很普通很自私的漂亮女人,没有真本事,当时杜家面临的职场危机倒是人尽皆知,但这不是许忆霜能帮上忙的。”
“而且杜冰尤说他连一个月都等不了,显然是很急的事,排除财务利益。”
“那事情就难办了。”封一燃叹口气,“看来我们还需要联系一下更多跟当年那件事有牵扯相关的人。”
江榛和封宿弛瞬间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异口同声道:“杜嘉年。”
封一燃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我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人,但他从始至终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了解详情,无法确保他的立场,而且如果只是一个平白被牵扯进来的人,拉他入局解释前因后果太麻烦。”
江榛想到自己和杜嘉年对过去同样模糊不清晰的记忆,缓缓摇头:“如果他是受害人呢?”
封一燃:“那就更该在了解实情之前把人保护看管起来。”
受害人参与事件本身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们太容易受到情绪影响做出一些超出控制的事情。
江榛歪歪脑袋:“那你们为什么会同意我参与?”
封一燃看了眼从刚开始就在摆弄茶叶的封宿弛,意味不明道:“因为某些人执意要求。”
某些人从茶叶上抬起头,回归注意力:“你敢说只是因为我?”
封一燃笑了笑,重新看向江榛:“好吧,也是经过我自己的判断,才觉得你状态和抗压能力足够承受这些。”
但凡换一个人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在被算计哄骗中,可能等不到真相大白就崩溃了。
而江榛不仅没有崩溃,反倒很理智,理智得不像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要执着地知道一切。
江榛宠辱不惊地收下这句赞美,没应和,反倒说:“我仍然觉得,让杜嘉年加入会让事情顺利很多,放着现成的信息能人不用,太浪费了。”
封一燃不置可否,看向封宿弛:“那你的意见呢?”
封宿弛拂去手上的茶叶碎:“风险越大,可能的收获就越大。”
封一燃忽然拍了拍手。
“真行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今儿可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夫唱夫随了。”
两人都是敢赌敢拼的冒险主义,少数服从多数,就算封一燃持有保留意见,也还是出门去联系人了。
办公室一下又只剩下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