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胆小,现在又多了不坦诚的罪名。
“那你喜欢吗?”
“什么?”
“就是每次我这样叫你时,我们在做的事,和我......牵手、拥抱、接吻,你喜欢吗?”
他说这些话时指尖深掐进掌心,像个卑鄙又侥幸的小贼,心想只要傅决寒的回答不痛不痒,他就立刻坦白。
可下一秒却听人说:“我快三十岁了,第一次和心爱的人做这些,你说我喜不喜欢。”
孟一呆愣地眨了眨眼,怔愣住了:“怎、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你之前没谈过吗......”
他那么酷那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又常年身居高位,就算自己不找,也会有数不清的男男女女上赶着扑上去,怎么可能第一次和人亲密。
而傅决寒只是轻轻敛起眉,转过头去,嗓音里夹杂着孟一不懂的爱与珍惜:“因为我喜欢的小孩儿一直没长大。”
“我犯过很严重的错误,导致他一个人吃了很多苦,二十岁又要他再体会恋爱的酸涩和拉扯,我甚至不舍得。”
砰一声,心脏被攥成一捧巨大的雪团,狠狠坠落。
孟一抬起雾霭婆娑的眼,脑袋里一个念头呼之欲出:“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傅决寒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抬手拂过他发尾,温热的手掌好像捞起海浪的桨。
他一开口,阳光照拂在雪球上——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但我能告诉你,我喜欢的不仅是亲吻和拥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朝夕都足以支撑我走过很多年,以前是,以后也是。”
雪球融化成雨,在孟一心里下了一地。
被傅决寒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些话再也没有说出口的勇气了。
*
孟一彻夜未眠,答应好的去看医生也搪塞了过去。
两人差不多一天没见,傅决寒一直在外面办事没回来,晚饭前安排了五个保镖陪孟一去酒局。
“咋了孟儿,魂不守舍的,想挨炮儿了?”陈凛凑他耳边欠兮兮地问。
孟一闷头干了一口酒,“我他妈看你欠炮儿。”
“嘿,瞧你咋还急眼了呢,和你男人吵架了?”
“噗——”孟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我男人,就你长了张嘴啊。”
“那不然你们gay怎么称呼?你哥哥,你对象,你家大土炮?”
孟一直接给了他一拐,别别扭扭地嘀咕:“请注意你的措辞好吗!还没在一起呢!”
再说了,傅决寒怎么也得是制造精良的火箭炮,哪儿就土了......
看他实在是烦,陈凛把酒局这一圈人扫了一遍,“就剩刘家和徐氏了,敬完咱们就走?去我那打游戏去。”
他家和孟家是世交兼邻居,许多生意都牵扯在一起,像这些长辈无意合作的局,都是打发俩小辈来走个过场,俩人早就驾轻就熟了。
孟一也是这个意思,刚抬酒起身就看到二楼回廊掠过去一个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
“看哪呢你,眼睛都直了。”
“你还记得陪刘洪*来的那个小明星吗?我夸他声音好听那个。”孟一说着在场内找了两圈,并没发现人,“他离场了?”
“不能吧,他就一陪酒的,刘洪*还在他怎么可能提前走,可能是去洗手间了。”
可孟一看到刚才那个身影消失在回廊口时,分明是被人强行拽走的!
身在这样的家庭里,他不可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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