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哦,你做了什么被笑话?”
沈苫摇头:“不是我。”
“是我……”他顿了顿,重新开口,“是本来要做我外公的人。”
明明在秦峥的默许和纵容下绕开了“小时候的上学路”,却又被自己再一次重新绕回了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一再而三刻意回避的话,未免显得矫情了。
沈苫坦然开口:“我家阁楼飞进来一只蝙蝠,我外婆叫他去收拾,他表面上答应得很好,但其实胆小不敢碰,又怕蝙蝠饿急眼乱扑腾惊着女主人,左思右想,最后竟然端着好吃好水伺候了那蝙蝠一周。”
被沈玉汝发现时,那家伙还搬出家乡根本不存在的神话习俗做借口,让未婚妻好气又好笑地嘲弄了一番,亲自打开窗户,提着大扫帚把尊贵的吸血鬼阁下从陋舍赶了出去。
——胆子噶朽。
——ga……嘉映,你外婆在说什么?
沈嘉映打着哈欠从手工积木堆中抬起了暗藏狡黠的乏味目光。
——她说了她的择偶标准。
男人对于昨天才一起去打过棒球当了朋友的男孩丝毫不作怀疑,冰蓝色的眸中噌地漫上兴致,一贯儒雅的气质都沾上了孩子味。
——哦?所以是什么?
沈玉汝用手指抚过欧洲男人优越高挺的鼻骨,眼底漫上温柔的笑意。
——嗯,我就喜欢胆小鬼。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当时的画面却依旧在沈苫的心里鲜艳如初。
也不知是否有记忆美化的可能,明明那时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不算年轻了,但在沈苫为数不多的回忆片段中,那些眼角眉梢的纹路与褶皱都分毫没有遮掩他们年轻时的荣光。
是很好看、很相配的两个人。
“后来?”
“他死了。”
故事戛然而止得太突然,沈苫从回忆中醒来时,眼中的波光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他带着一丝似乎早已练习拿捏好细节的惋惜回答:“在去给客人送小提琴回来的路上,他偶遇了一场暴力袭击,在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中枪身亡时,他手里还握着要送给爱人的桔梗花。从那以后,我外婆再也没有去过那个街区。”
“他叫什么名字?”秦峥问得很轻。
“Edwin.”
沈苫笑了起来:“Edwin Heinrich.”
秦峥点了点头。
但沈苫仍然在看着他,像在等些什么。
秦峥又微微歪了下头:“嗯?”
沈苫谨慎地收敛了些许笑意:“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吗?”
比如一些更加细节的东西,沈家了不起的外婆、在沈苫叙述中隐形的父母,以及Ed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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