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睨她一眼,“都快十三了,再过两年能娶媳妇儿了,还小?就你惯的。”
“我哪惯他了,我又不是不让你讲。”钱娇娘无奈,“只是叫你好生些讲。”
邢慕铮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这等细腻心思,他不耐烦摆摆手,“行了,我我知道了,你去沐浴罢。”
虽然态度不佳,但好歹是将话听进去了,钱娇娘不再多说,转身去洗澡去了。
两刻钟后,钱娇娘回来了,头发湿漉漉的,碎儿拿了香膏来,与喜鹊一齐替她护发,喜鹊是新挑选上来的丫鬟,山楂嫁给严进,虽然还在钱娇娘身边当差,但夜里总是回去的。
红娟也在里头整理着衣物,她们都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斜倚榻上看书的邢慕铮。丫头们并不敢对邢慕铮有甚非分之想,只是好奇邢慕铮这回的礼物。她们的赌局还没揭晓哩。
只是等丫头们为钱娇娘护好了头发,脸上手上都抹好了香露,邢慕铮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丝毫没有要送礼物的模样。
难道这回侯爷并未带礼物回来?
丫鬟们失望告退,钱娇娘见她们的模样有丝好笑,心想着明儿要不要拿一枝钗子假装是邢慕铮带回来的。她正想着,后背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眼前一片金灿灿的流光。
“这是什么?”
“腰坠。”邢慕铮将赤金连理流苏腰坠放入她的掌心。
原来这回真也有礼物。钱娇娘将掌心中的金灿灿摊开一看,细长的金腰带上挂着长短不一的金流苏,晃一晃如同金色波浪,叫人炫目。
“多谢侯爷。”每回出门,每回带礼物,就好似这人时时想着你。钱娇娘紧了紧手中的腰坠,轻笑道谢。
“不必,改明儿挂上给我看看。”
钱娇娘有些为难,“这腰坠虽好,但不太好配衣裳。”谁人腰上这样金晃晃的一片儿。
邢慕铮沉沉笑了两声,贴在她耳朵边低语一句,顿时叫钱娇娘红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