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邢慕铮公务繁忙,也是故意避开,丁管家听了命令很是热情招待,邢衍安也并不急躁,劝解了二伯与儿子,安心在侯府里住下。
邢二伯随着邢衍安与邢慕照踏入前厅,邢慕铮立在厅内,见他们进来稳步上前,对着邢二伯与邢衍安行了晚辈礼。
邢家二伯受宠若惊,就连邢衍安也有些措手不及。
邢慕铮管邢二伯叫一声二叔祖父,叫邢衍安为三叔,唤邢慕照为六弟。邢二伯偷偷看一眼邢衍安,邢慕铮并未详细过问他家的辈份,叫的却不差,可见是从别处得知的。这些邢衍安预料到了,邢慕铮也不瞒他们,与长辈告罪,“此事关系邢氏血脉,慕铮不得不谨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叔祖父与叔叔见谅。”
邢衍安道:“侯爷应当谨慎。”
邢慕铮道:“三叔可唤慕铮姓名。”
邢慕铮叫了钱娇娘与放假在家的邢平淳出来见礼,钱娇娘也如邢慕铮般行了礼,邢平淳则给长辈们磕了头。邢二伯虽对邢慕铮晾了他们多日颇有微词,但见定西侯府的小世子与他们磕头,这点阴郁便烟消云散了。若真是不待见他们,这样金贵的小世子何须与他们行这样大礼。
行了礼见了面,钱娇娘便带着邢平淳先离开了,邢慕铮既认了亲,便有许多要归宗之事要商议。嘉州邢氏还有将近百来人,男丁入仕的惟有邢衍安一人,其实三教九流者皆有,最有出息的也是邢衍安一脉,邢衍安父亲也曾考了个秀才,娶了大地主家的小姐,在嘉州颇有声望。可如今嘉州官场**无能,邢家又因不肯同流合污,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既然认回了本家,邢慕铮又是一方领主,举家迁回玉州自是最好的选择。但这话儿邢衍安等人不好提,邢慕铮心知肚明,说道:“叔祖既想认祖归宗,两地两支非长久之计,我虽不才,得天家赐予小小玉州,叔祖父与三叔若不弃,可搬回玉州居住,亲戚间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邢二伯听得邢慕铮自己先说了这事,为他们解决一件大事,不免老脸开花喜笑颜开。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又听得邢慕铮道:“曾叔祖一脉子嗣颇多,不论男女近的远的都能过来,只是邢四叔邢衍文一家不能过来。”
邢慕照平时与邢衍文之子邢慕阳亲密,一听此话眉毛竖起,像是炸了毛的猫,“为何他们不能来!”
邢慕铮不语。说话者虽是他的堂弟,但邢慕铮居上位惯了,没有解释的习惯。
邢衍安却是门儿清。四弟邢衍文是大伯之子,性格懦弱,虽本性不坏,但却娶了个恶妻。这恶妻好吃懒做,又蛮横无理,搅得邢家不得安生,并且娘家勾结贪官,在嘉州作威作福。邢慕铮这是在替他们家砍除恶枝。只是这短短时日,邢慕铮就能调查得如此详细,邢衍安心中是有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