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犹豫了一下,然后伸了胳膊,抓了她的手在他的胳膊上挠了挠。
钱娇娘:“……”
邢慕铮又试了试,钱娇娘愤愤抽开手,“不会刮着你!”
邢慕铮沉沉一笑。
钱娇娘恼羞成怒,她扭头道:“侯爷若是怕我伤着您金贵的身子,别挨着我便罢了。”是谁昨儿发疯似的折腾,她身上还痛着呢,不就是没有被抓出血罢了!
邢慕铮搂紧她,咬着她的耳朵沉沉道:“那是万万不能的。”如今他是真正开了荤,越发食髓知味,只恨良辰苦短。
钱娇娘一时说不出话来。邢慕铮笑笑,放过她的小指头,又开始剪她的右手指甲,“……你今儿在马车里与二姐吵些什么?”
“你听见了?”
“没有,只听见她哭。”
钱娇娘沉默片刻,不答反问:“侯爷觉着孙家……二姐那丈夫如何?”
简单的问题倒把邢慕铮问住了。并非邢慕铮不会识人,相反他眼光毒辣,只需几眼就能看出此人本性。孙白贪图美色,惟惟喏喏,不堪大用。若他是其他身份,邢慕铮自会实话实说,只是对方是娇娘好不容易认回来的二姐丈夫,他怕说了实话,娇娘会以为他是甩她娘家人的脸面。
邢慕铮斟酌了一下,又把问题踢了回去,“你问他作甚?”
钱娇娘也被问住了。她也不知自己想从邢慕铮嘴里听出个什么回答。
她久不出声,邢慕铮慢慢剪完她的指甲,并不急着松开她,而是问她:“他欺负你二姐了?”
“……二姐原只不过是他的妾,听说是前儿才抬成了平妻。”钱娇娘说到这儿,复杂地笑了笑。邢慕铮眼皮子动了动。平妻这词儿,着实不想再让娇娘提及。
“二姐说……”钱娇娘欲言又止,邢慕铮让她说下去,钱娇娘却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劳侯爷费心。”
邢慕铮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只是他就将唇挨在她的耳边,钱娇娘怎能听不见?但她听见了,只当听不见。
邢慕铮将剪子放下,双臂紧箍将她搂在怀里,“既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只管放手去做,不必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