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思及钱丽娘给她出的难题,又陷入了两难之中。
邢慕铮偏头凝视于她,闻着她身上叫他迷恋的香气,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黑眸渐渐变得幽暗。他缓缓伸手轻抬她的下巴,粗砺的拇指不轻不重地划过她的柔嫩的唇瓣。钱娇娘回过神来,邢慕铮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颊边。
钱娇娘咬着下唇,道:“我脖子上有伤,你还来!”这人原先也没这般不正经,如今怎么夜夜都要干那事?就连她受伤也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早知如此,她就不让他剪指甲,挠死他!
邢慕铮一手箍着她的身子,一手抚着她的下巴尖儿不叫她乱动,“我就亲一亲。”
邢慕铮偏头亲着她的眉尾,她的脸庞,她的唇角,拇指在她的下唇摩挲,钱娇娘呼吸轻颤,邢慕铮顺着唇角压下深吻。
一柱香过去,一盏茶过去,邢慕铮非但没有停的打算,反而不知何时将她转回身子,还亲得欲罢不能。钱娇娘差点都喘不过气了,邢慕铮自觉再亲下去自己就煞不住了,他才放开了她。钱娇娘轻喘不已,邢慕铮凝视她水光莹莹的红肿唇瓣,又情不自禁地狠吻一下,才沙哑道:“帮你修脚指甲?”
钱娇娘的脸蛋艳如三月桃花,她一脚踢向他,转身下榻,“睡你的觉罢!”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过了两日,钱丽娘带着儿子来侯府求见,钱娇娘自是放下书本见了她。钱丽娘一来,就抱着儿子与钱娇娘哭诉,说这几日熊氏待她母子是如何如何不好,因着邢侯在马球场之时冷淡,孙家不信她这侯夫人有什么本事,连带将她冷淡了。
钱娇娘听了眉头大皱,这孙家这般势利,竟是坚定了她连日来的决心。
钱娇娘慎重道:“二姐,既是这般,二姐你可否听我一言。”
钱丽娘心头暗喜,她这般帮故作委屈,不就是想得到她一句话?“妹妹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听妹妹的就是了。”
钱娇娘点一点头,让碎儿等人带着小外甥去院子里玩儿,婢子们明白钱娇娘的意思,围着小娃儿往外头去。钱丽娘还不放心地叮嘱两句,让奶娘好生看着。待闲杂人等都退下,钱娇娘才与钱丽娘道:“二姐,这几日我一直想着你的事儿,却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这有什么难的?那面让孙郎把熊氏休了,这面叫邢侯爷给孙郎升个官,她这好日子不就来了么?钱丽娘着实不知自己妹妹怎地这样愚笨,连这再简单不过的事儿都要想个几日。孙丽娘心中腹诽,脸上仍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姐,我思来想去,还是以为你在孙家并不能长久,你……可愿意带了娃儿离了孙家?”
孙丽娘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否听岔了。“你说什么?”
钱娇娘知道姐姐定然震惊,但她既开了头,便就说下去了,“我是说你可愿与孙白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