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斗,哪有那么多不长眼的成日找我来送命?”
“那怎地侯爷脖子后边有伤,像是猫儿抓了似……”钱娇娘话到一半骤然停了。她脑子里猛地闪过几个画面,昨儿夜里,邢慕铮换了个花样,弄得狠了,她失控之下好像……抓挠了他。
钱娇娘的脸顿时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哦。”想来邢慕铮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淡淡哦了一声,好像还带了些笑意。他转过来,钱娇娘扭过头去,撩开帘子以手扇风,“这还没到六月天,怎么这么热!”
邢慕铮又是一声轻笑,他倾身凑到她耳边,“你那猫爪就那么利,还把我抓出伤来了?真不得了。”
钱娇娘脸庞红得快滴血了,但她仍竭力装作没听见的模样,看外头风景。
“回去把指甲修修,”邢慕铮顿一顿,“疼。”
那疼字说得委屈巴拉的,又好似带着隐隐调侃。让钱娇娘愧也不是,羞也不是。半晌她才猫儿叫似的应了一声。
邢慕铮见她这样含羞带臊,却又道:“夜里再仔细给我瞅瞅,保不齐我后背都不成样儿了。”
钱娇娘终于恼羞成怒,转身捶打他。邢慕铮大笑,将她搂进怀里。“行了,别闹了,你唤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怎么又成了她闹了?要不是他那样疯闹,她能抓挠他么!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哩!钱娇娘红脸推开他,邢慕铮又将她捞回去,闷笑着又问她一遍,钱娇娘这才与他说起正事,“今儿二姐与二姐夫也会去马球场,等大典过后,侯爷能顺便见见他们么?”
邢慕铮看向她,钱娇娘添一句:“侯爷若不愿意……”
“自家亲戚,你既认了,我自是要见的。“邢慕铮道,“是我疏忽了。”
钱娇娘听他应允,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侯爷了。”
邢慕铮道:“你不必向我道谢。”
钱娇娘不置可否,道:“我没别的事了,侯爷忙去罢。”
邢慕铮却道:“急什么,我还有事找你。”
钱娇娘眨眨眼,“侯爷有什么事?”
邢慕铮慢吞吞道:“待会儿有两场马球赛,全城的百姓都可来观赛,你要不要带着你的女子军,也下去赛一场?”
钱娇娘微瞠双目,“我们下去比赛?”
“怎么,你不敢?”邢慕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