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绷带的手开始颤抖,咳嗽一声:“池兄,你现在身上有伤,呃……不宜……不宜……”
池砾本来羞耻的耳朵都红了,但看见谭玉书紧张的样子,脸皮突然就厚起来了。
一把抓住系好带子,飞快撤离的手,双目幽深地望过去:“有伤不可以,难道没伤就可以了吗?”
谭玉书:……
他几乎立刻就想装傻,反问池兄,可不可以,为什么要问他呢?
然而当视线触及那幽深而炽烈的眼眸,谭玉书到嘴边的话又顿住了。
这义无反顾,飞蛾扑火般奔赴的感情,到底需要多狠的心,才可以佯装视而不见呢?
沉默了好一会,小声道:“呃……伤好了,也得看时间和场合吧……”
池砾:……
谭……谭玉书他这是什么意思!
池砾好像一下子被蒸汽蒸熟了脑袋,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糨糊。
谭玉书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想抽出手,却被池砾抓得更紧了。
池砾幽深的目光一点一点地靠得更近,嗓音喑哑,逼问道:“什么时间?什么场合?”
谭玉书:……
池兄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池砾越靠越近,眼见气氛愈发不可收拾,被逼无奈红着脸小声道:“至少……白天不行吧……”
池砾:……
谁说白天不行,他谭玉书说不行好使吗?
一把将他推在床帏上,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池兄……伤!”
伤个屁!
不过最后还是停下来了,池砾拍着谭玉书那一身重甲:“瞅瞅你穿的这破玩意儿!”
谭玉书:……
幸好刚才没脱!
将池砾再次推开,无奈道:“池兄,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玩的。”
一说这个,池砾的气又上来了:“满朝文武都死绝了,就非得你来打?而且你去平叛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都没告诉我!”
谭玉书:……
没提前通知一声,那确实是他不对,但他来,真是为了正事!
嘉明帝这个人喜欢享受,美女、美食、奇珍异宝、宫室园林,无一不爱。
清溪府旁边的清河府,盛产一种尾羽特别漂亮的锦鸡,羽毛可以用来做流光璀璨的画屏,肉质也极为鲜美。嘉明帝尝过后,便让清河府上贡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