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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工作的,司空跟他们不熟,估计也都是大理寺卿的亲信。
这些人走后,席间的气氛才真正热闹了起来。
凤随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家在西京的还发了鸡鸭鱼肉之类的年货。像陈原礼这种过年要回老家去的,就只发了银子。
因为转天一早就要出发,陈原礼不敢多喝,但整个人看上去都容光焕发,还一个劲儿说他们家哪条街上的某某小吃有多好吃多出名,一副出门旅游要给大家带土特产的架势。
陈原礼并不是一个人出门,还有另外四个兄弟跟他一起走。据说都是家在东京附近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司空保不齐就开始眼红了。但今年有师父在,还有几个妹妹在梧桐巷,他也算有家人一起过年了。
酒足饭饱之后,同事们陆陆续续离开,二楼的靠窗的一桌也只剩下了凤随和几个信得过的属下。
老板带着几个伙计把残席撤走,换上茶水果品,又识趣地退了出去。包店的主顾财大气粗,一晚上得的赏银够他平日里半个月的收入了。哪怕他们坐到半夜去,他也是乐意的。
这些人当中,就属司空年纪最小,于是他主动承担了端茶倒水的工作。
凤随见他眼角晕开一抹淡淡的红,眼睛里也仿佛漾着水光似的,与平日的清俊相比,显出了几分艳丽来,就知道他也有了酒意。但见他言谈举止又没有什么不同寻常,就猜他其实是有几分酒量的。
凤随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司空的小秘密。
司空给凤随的杯子里斟上热茶,还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两眼。
凤随一笑,言归正传,“原礼你们几个,过了年就留在东京,暂时不要回来。具体做什么,等我的命令。”
陈原礼几人互相看了看,一起点头应是。
“过了年,朝廷就该商议送岁贡的事。”凤随说:“如果这差事能落到我头上,身边要带的人恐怕也有诸多限制,还不如先把你们都打发出去。”
陈原礼转过声,拍了拍徐严的肩膀,“我走了,这里就剩下你最大,那几个小的……都看着点儿。”
徐严因为喝了酒,脸上也红通通的,不过神智都还清醒,听他这样说连忙点头,“我晓得。”
司空怀疑他这句“几个小的”里面,也把他包括进去了,颇无奈的想,要是说出自己两世加起来的年龄……吓死你们!
陈原礼嘱咐完了徐严,又回过头来说他,“小空也是,遇事别莽撞。”
司空,“……”
司空悻悻点头,“知道了。”
凤随又悄悄的告诉他们一个重量级的消息,“朝廷已经向兴元府增兵,三天前传回来的消息,赵懋那老贼已经被迫退回了成州。数月前打下来的金州已经收复,估计再过几日,捷报就要进京了。”
坊间有关兴元府的消息并不那么灵通,听到这个消息,一众属下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徐严忙问道:“从哪里增兵?”
“西路军。”凤随说:“如今守着陇右的是定西侯贺望知,他与庆保是儿女亲家。”
朝廷派他去增援,或许也有这层考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