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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条件有所改善,但也没有机会去了解这个时代的富人阶层的各种享受。
所以他只能按照前世给他爸爸泡茶的流程来进行冲泡。
李骞看得饶有兴趣,觉得他这个徒弟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你说他懂茶道吧,东西都是乱用的,简直乱七八糟。但你若说他不懂,他那一套流程比划下来好像还挺有章程。
而且从口感上来品的话,茶泡的其实还不错。
李骞闭着眼品了品,对司空说:“既然来了,弹个小调给师父听吧。”
能有机会再摸摸师父的宝贝琵琶,司空心里其实还挺高兴,他正想问李骞想听什么,就见他身边那个叫小青的侍女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
李骞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司空说:“你去屏风后面躲一躲,不要出声。”
司空就知道这是有客人来了,连忙起身躲到了暖厅角落里的一架山水屏风的后面。
屏风后面是两扇窗户。窗户虽然紧关着,但密封性有限,屏风挡在这里也起一个挡一挡寒气的作用。除此之外,还有摆放在屋角的几个木箱,这些东西露出来的话,会显得有些凌乱。
司空在箱盖上坐了下来,随手在箱子上摸了两把。
箱子都没有上锁,也不知道里面都收着什么东西。不过箱子本身都是非常好的材料,工艺也好,摸上去非常光滑。有两个箱子的边边角角还包了铜,看上去就非常讲究的样子。
这个时候,司空听到了脚步声。
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司空能听出他在刻意加重自己的脚步声——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或者先入为主的给李骞这个屋主一点儿震慑。
司空从屏风木架之间的缝隙里望出去,就见李骞依然歪靠在暖榻上,身后是几个厚软的垫子,腿上还搭着一条绣着精美花纹的小被子,一副不把来人当外人的做派。
“你来的正好,尝尝我从肃宁带回来的好茶。”李骞的神情很平静,至少司空看不出他这样的神情是因为与来人关系熟稔,还是压根就看不起他,所以懒得起身来寒暄。
司空脑海中分辨了一下李骞所说的那个地名,似乎是在现在的杭州附近。从地点上来看确实是个会产出好茶的地方。
来人在司空之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带着笑音说了句,“那我真是有口福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了,司空只听到了茶杯放在桌面上的轻响。
片刻之后,来人先开口了,“先生好久没有回来了,还住得惯吗?”
李骞淡淡答道:“住不住得惯也不要紧,我这两天正张罗着要搬去师兄那里住。他人不在,只有几个小辈没头没脑的,得有人看着。再说,我自己的徒弟也得花时间调理,忙着呢。”
来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倒是没听说先生还有弟子。”
这话里是有些试探的意味的。
李骞就笑了笑说:“还小,也不成器,外人不知道也正常。”
来人便笑着说:“有先生教导,想必日后也是一位大家。”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客气话,来人开始言归正传了,“先生大概也知道我今日的目的。不知之前提议之事,先生可有决定?”
李骞露出不大情愿的表情,“我这还没老得走不动路呢,一个个就想让我回家养老了……我就嘀咕两句在家闲呆着闷得慌,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就跟我闹上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