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逐渐火热起来,迟迢臊得不行:“我如此威武,穿嫁衣算什么样子。”
“可我都为你穿了,迟迢迢,你觉得我不像样吗?”
应向沂眼神微眯,颇有些警告意味。
“……”
他敢说不像样吗?
应向沂抓紧机会为自己谋福利:“迟迢迢,公平起见,我为你穿了嫁衣,你是不是也该为我穿一次?”
他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脖子,在喉结下方点了点:“你可还记得在我身上戴了什么东西?”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迟迢顿时心虚了,想移开视线,又不舍得,目光追着他的手指,在颈项间游移。
在为应向沂打下属于他的烙印时,他将妖族最具占有欲的饰物也戴在了应向沂身上,那是他亲手打造的,最满意的饰物。
——项圈。
人类喜欢用项圈套住兽类,以展示其归属权。
为应向沂戴上项圈,是他最大的私心。
“我容许你做这么多,你一点特权都不愿意给我吗?”应向沂放轻声音,蛊惑道,“还记得你和魔尊打的赌吗?郁剑没有伤害白梨的话,你就要给我做娘子,堂堂妖尊,说话不算数?”
迟迢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他:“我答应,答应就是了!”
他越凶狠,应向沂越觉得可爱,跟撸大型猫科动物似的,揉了揉他的后颈:“迟迢迢,我很开心。”
迟迢轻轻哼了声,不自在地偏开头:“我都答应了,以后别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也别再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嫁衣罢了,能博心上人一笑,有何不可?
大不了不让人参加他们的结契大典,或者把客人都弄成瞎子。
迟迢思索着哪种方法比较好,没有看到他的心上人眼里的算计光芒。
穿嫁衣不过是个开始,他还有很多要从迟迢身上讨回来的,应向沂心满意足地拥着怀里人,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哄骗他的傻白甜小娘子。
强迫不符合他的审美,要迟迢心甘情愿答应任他为所欲为,那才是他的目的。
另一边的气氛就不这么融洽了。
非亦知道郁瑾和白梨的去处,不急着去追,默默看着面前的人,等他开口。
从他和迟迢挑明开始,六殿的表情就换了很多次,看上去心情不怎么美妙。
非亦猜测,多半是因为郁瑾。
从一开始,六殿就对郁瑾抱有敌意,几次三番进行揣测,方才他和迟迢说的那些话,无疑是证明了郁瑾的清白。
等待的岁月越长,似乎越难以忍受等待。
最后还是非亦主动开了口:“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六殿横了他一眼:“怎么,想让我给郁瑾道歉?”
非亦一愣,因为荒唐,直接笑出了声:“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是你的故友,还特地为你铸造了神品法器,你能容忍别人多次诋毁他?”
非亦轻叹一声,正色道:“我得纠正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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