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鸾知道从他嘴里是再也撬不出什么东西了。
谢谨成说话也总是绕来绕去地说不清楚,谁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像了他的,故意打马虎眼儿。
姜宝鸾一时气馁,抱着那只颇有些大的黑漆螺钿匣子在榻上坐下,喃喃道:“要是上了锁就好了。”
也是她大意,以为放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便是发现了也想不到那是容殊明的。
闻言,谢珩却仿佛是轻轻哼了一声,姜宝鸾没怎么听清楚,只疑惑地侧过头看他。
果然听他道:“那就把锁砸了,或是把你这一匣子破铜烂铁全都给了他便是。”
破铜烂铁?
姜宝鸾气得再次起身就走,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有些想哭了。
她把匣子仍在镜台边放好,一件一件地往里放方才被自己倒出来的珠宝首饰,越放越是心酸。
其实谢珩说的也没有错,都是些零散不成套的玩意儿,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一件便能算得上是珍宝贵物,但在他们眼中却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何时,谢珩也走到了里面来,在姜宝鸾身后站着,姜宝鸾从镜中看见他来了,忍不住道:“这不是破铜烂铁,这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都是我从小积攒着玩的。”
她手上正拿着一支米珠蔷薇簪子,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五六岁时见徐太后戴着好看便从她头上拔下来玩,徐太后顺手赏给她的。
谢珩怔了怔,旋即便上前两步,替她一起把东西再放回去。
最后一件东西放好,姜宝鸾阖上盖子,想起那块玉佩,心里却还是空落落的难受。
谢珩忽然伸手将她揽住,问:“委屈了?”
姜宝鸾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在他怀里恹恹的。
“上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见他。”谢珩说。
姜宝鸾抬起头:“什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她记不大清了。
谢珩淡淡道:“我给了你机会去见他,把话说清楚,既然你当时不见,也不能怪我。”
姜宝鸾狠狠打了他一下,一边却垂下眸子,罢了,东西还了也好,见面反而也是尴尬,不如不见。
正这样想着,下一刻,姜宝鸾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谢珩抱起来。
“干什么?”她嚷嚷道。
谢珩把她放在床榻上,俯下/身子开始从她的额头吻起。
姜宝鸾先是不说,直到他一路吻到她的唇上,两个人温存片刻,他又继续向下,她才使劲推了他一把。
“还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