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吗?”
“严重,”曹宽咬牙,“这是写字提剑的右手,眼下动不了,怕是伤及了经脉,大夫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小心将养一阵子。”
姜宝鸾脸色到底变了变:“怎会如此?”
曹宽低下头,可以看出他两边腮帮子紧紧咬着。
“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世子那天也受了伤?”
“哪天?”姜宝鸾一愣。
曹宽顾不得体统,吁出一口气:“就是小郎君遇刺那日,世子为了保护小郎君也受了伤,世子难道没和您说?他伤在肋骨那里,走的时候怕是连伤口都没愈合。”
遇刺那日?
原来谢珩也受伤了?
可他明明一直好端端在她面前站着,什么都没说过,也看不出来啊?
不等姜宝鸾说什么,曹宽又忍不住继续说:“这还只是新伤,如果您疑心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受伤,那是因为他当时旧伤也有些复发。”
“什么新伤旧伤,本宫一概不知。”姜宝鸾蹙眉,嘴上却仍犟着,谢珩什么都没和她说起,她凭什么要知道呢?难道要她扒开他的衣裳去看?
“旧伤您怎会不知道?”曹宽道,“就是你们当初见面的时候……”
这事姜宝鸾永不愿再提起,曹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但他看着姜宝鸾的神色,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国公爷让世子运送粮草,谁知二公子为了扳倒世子,早就和惜娘串通在世子的茶水中下了毒,又安排了伏兵,世子毒发无力抵抗,这才致使世子受伤,粮草也未能运达,还留下了病根。”
姜宝鸾脸色一白。
看来曹宽真的是对谢珩忠心耿耿,宁可冒着得罪她的风险,也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但如果不是曹宽这次提起,姜宝鸾是一直以为当初见到谢珩时,他的伤是自己故意弄的,否则以他如此机敏之人,如何会让自己轻易受伤。
原来是谢琮暗中动的手。
“世子在京郊的宅子里,公主若是……”曹宽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姜宝鸾想了想,说:“知道了,本宫有空会过去,你先回去照顾公子,这里暂且先放一放。”
曹宽得了姜宝鸾的话,乐得立即回去谢珩身边。
他走后,姜宝鸾也不让人过来服侍,只一个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容殊明回来的事瞒不住,她本想的是人没回来,姜昀那边就会发现谢珩已经过去了,不想谢珩瞒得好,竟是没有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