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在中域、长在中域的人,修的都是寻仙问道的仙法,就算他身上的血脉有古怪,又去从哪里学来这些旁门左道的术法?”
“更何况是连你都不知道的禁术,又是什么什么族的不传之秘,他是怎么得来的,要怎么解除,你不清楚不明白那就去找啊。”
厄命珠在房梁上晃荡,语气幽幽地:“若是找不到,他的心肝肉要是死了,你就去给她陪葬吧。”
魔主:“夏浦心死之前不是给他留下了一枚掌门令牌,他的传承就是在那里解开的,指不定那禁术也是从那里学来的……”
“那么就要从他身边的人查起。”
这边为了找解咒之术,忙得热火朝天,近乎连魔域都翻了个个,可另一边却十分安静。
魔主近乎是把脑袋别在了腰带上,满心只想赶紧找出如何破解这咒术。
毕竟这咒术,可是有倒计时的。
若是到了限定的时间,司娆可就要死了。
旁人或许不知,但是他暗中观察了一路,能看出魔王大人很满意这份魔域送上的祭品,是将她放在了心上的。
或许在他心目中,这祭品早就已经不是食物一般的存在。
思及此,魔主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可是另一边,幽暗的大殿之中,却很安静。
司娆的额上满布细汗,很是不安的模样,苍淮就坐在床侧,一只手搭在她的腕上。
这样的灵力暴动,连日来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他处理起来越发驾轻就熟。
纯正沛然的灵力源源不断地顺着经脉进入她的身体。
司娆只觉得身体里面乖顺的灵力好似都突然生出了反骨,如同将军手下的士兵突然一股脑的全部不停使唤了,兵马吵嚷地就想要揭竿而起。
闹哄哄地在她的身体里四处冲撞。
可此时却突然有一道暖流注入了身体,这一道气息纯正而沛然,带着一种令人信服安心的力量。
只要他一出现,所有不听话的灵力顿时都变得服帖起来,乖顺得如同从前一样。
纯正的灵力在前面引路,后面紧跟着原本暴动灵力,此时也被理成了乖顺的一条玉带,就往丹田里面绕。
苍淮娴熟地带着暴动的灵力走完两个大周天,司娆的呼吸终于再次平稳了下来。
再看时间又已经过去了一天了。
苍淮好似感觉不到疲惫一般,动作有些生疏地用手梳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细致小心的动作,让外人看了都会怀疑那传说中的大魔王是不是被夺舍了,不然怎么会露出如此温和的神色。
“嘤咛……”
躺在床上的人好似觉得睡得不舒服一般,忽地翻了个身,睫羽轻颤。
苍淮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
司娆只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她在这一场梦里沉溺许久,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个声音提醒着她,该醒来了。
司娆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床帐,还有空气之中浮动的幽幽暗香。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床侧多了个人。
司娆呼吸微窒。
那分明是一张极清冷精致的脸,眉眼如同山月勾勒而出,长眉如墨画刀裁,远山青黛也为此失色。
幽深墨瞳之中含着的几许不散的冷意,如同山巅经年的积雪,寒凉之中却带着摄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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