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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看魔主不顺眼, 不管他说什么都想顶上两句。
可话一出口厄命珠忽地觉得有些不对,莫名地觉得周遭凉飕飕得厉害。
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苍淮, 他的手中还抱着熟睡的少女,司娆昏睡的这几日,她便片刻没有离开过苍淮的视线。
哪怕司娆的卧房距离此处不过隔了几座宫殿, 但他还是不放心将人放在殿中。
厄命珠忽地有些讪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相处这个咒术的人其心可诛,定然是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和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
他绞尽脑汁地说道:“你们情比金坚、情深似海、鸳鸯情深、比翼双飞……”
苍淮眉宇微蹙:“闭嘴。”
厄命珠吓得一惊, 登时便把还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苍淮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颊侧泛起了薄粉, 呼吸平稳,好似正在熟睡中一般。
今日是难得的安静。
已经接连几日闹腾不修, 身上始终高热不断, 连半夜也没个安宁。
如今她终日熟睡, 偶有几句梦呓也无法连接成句。
怀中的人轻得好似云雾一般没有半分重量, 熟睡之中偶有醒来,会下意识地环上他的腰, 恍惚中竟给人一种被全心全意依赖着的感觉。
苍淮沉默半晌, 缓缓问:“对中术人有什么影响。”
魔主连忙翻阅古籍:“古银族使用这种禁书原是为了祭祀能够顺利进行, 并让祭品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所以中术者的情绪将在第十日达到顶峰,生出浓烈的效、效死情节。”
魔主念着古籍中的记载,饶是他见惯了各种阴毒术法,在此刻也不由得生出一种强烈的荒诞之感。
好似祭品被选中之后,就已经被打上了受祭者的烙印。
为了让祭品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不惜以这种手段混乱祭品的神智,令人在混沌之中无知无觉地送死,还满以为自己是为爱牺牲。
饶是十方地狱里的阎罗也想不出这种阴毒的手段。
就算是受死,或是受折磨,都是在神智清醒中进行,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经历着什么。
生与死或许已无法选择,但至少神智和精神还是属于自己的。
可这种术法,不仅要人去死,竟是连为人的灵魂都要剥夺了去。
厄命珠听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奈何说不了话,只能幽幽地在房梁上晃荡。
在机制的静默之中,他终于听到站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的苍淮说话了:“此术何解?”
魔主喃喃道:“没有写解咒之法。”
“这样的族中禁术,通常都是不传之秘,能被收录在古籍之上已经很是不易,破解之法应当也不会写在这上面吧……”
唯恐面前人发怒,魔主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
可最终他却什么话都没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殿中。
直到再没了声音,魔主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已没了人影的空荡荡大殿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禁书难道不解了?”
苍淮不见,厄命珠也没了顾忌,冷嘲热讽道:“这都不明白?”
“上面没有写如何解咒,你就去找,找不到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魔主微微皱眉:“是这个意思吗?”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