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一定注意照顾对方的情绪。
观尘忽然不轻不重说了一句:“像个小孩似的。”
“啊?”季别云抽回思绪,“你说我像小孩儿?”
他取下腰间的却寒刀,在和尚面前晃了晃。
“小孩会耍这个吗?”
观尘摇摇头,“跟刀没关系,刚才那句话是说你有时候稚气未脱。”
季别云眉头一皱,“你骂我。”
僧人站起身来,背着光低头看向他。
“是骂你吗,不然你再好好想想?”
他仰头看着这尊终于活起来的菩萨雕像,心下松快了不少,比自己升迁了还要高兴。
这场架吵得好像挺值的。
他伸出手来,大大方方道:“拉我起来。”
“不是说观尘和季别云授受不亲?”僧人虽这样说,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季别云顺着惯性撞到观尘胸前,不仅没立刻退开,反而给了僧人一记轻轻的头槌。抬起头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心口。
“又对我阴阳怪气,以前说不过你的时候我还会忍着,以后我要动手了。”
他也知道自己哪儿是动手,分明就像小孩子玩闹,却寒刀还乖乖藏在鞘中,面对观尘时永远不会有出鞘的可能。
观尘被他先前那一撞弄得愣住了,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季别云心跳得有点快,装作没看见,转身牵马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今天实在是太卡卡卡了
第44章 仇人
回去的路上变成了季别云骑在前面。
他情不自禁回想着方才在悬崖边的闹剧,吵架的片段悉数淡去,他偏偏只记起来观尘最后那个笑。
自己是贪图美色,可也不至于心跳变快吧?
季别云如芒在背,身后的马蹄声始终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什么追着走。
他心乱如麻,一挥鞭,身下的马瞬间与后面拉开了距离。
他们快马加鞭赶回了充州城,季别云揉着眉心往驿馆里走,几步之后转过头去,对着僧人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观尘转身前问道:“施主一夜未睡,撑得住吗?”
他点点头,说了句“不必担心”便去找戴丰茂了。
不料刚走几步就撞见了戴丰茂,正从关押谷杉月的柴房里出来,一看见他便激动不已,像是有话要说。
他被拉到角落里,戴副尉压低了声音道:“凤玉楼没能留下来任何记录信息的册子,但我们找到了女子的木牌,一共二十个牌子,都没有谷杉月的名字。我猜是因为那孩子年龄小,还没到挂牌的时候。不过我看她应该就是从凤玉楼出来的,大半夜跑到楼里装鬼,八成是为了替其他女子的死打抱不平吧?”
季别云想了想,“那些木牌呢?”
“作为证物拿回来了,”戴丰茂有些犹豫,“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其实季别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牌子上沾着数条人命的血,是该作为遗物还是作为证物?
他只能让戴丰茂先把那些牌子收好。
“我们去问了那些百姓,他们口风都很紧,像是被人事先交代过,矢口否认洪涝的事。”戴丰茂继续交代,“我们又不能对百姓随意用刑,只好去查了官府文书。虽然也没有记载洪涝之事,但我们发现充州曾动用过一笔数目不小的钱,用途没有写明,只说是城防修建,时间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