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他原本清润的嗓音变得暗浊,像笼了云雾的月亮,越发暧昧不清、朦胧似水。
她纤指紧扣他双肩,胡乱地摇头,闭眸喘息道:“不,舒服的。”
等到尽根没入时,二人已是大汗淋漓,他沉下身,颀长精瘦的身躯压在她满覆细汗的莹白玉体上,托着她柔软饱满的雪臀,挺动腰身,带着性器缓慢地在腿心间抽插进出。
他很大,顶得很深,深入到最里花心,细致研磨,因此再缓慢、再轻柔,都给她带来灭顶的刺激。
她急促地喘,软软地叫,下身花朵悄然绽放,花瓣淌水,艳丽糜烂地裹着他,热流淋得两人不断碰撞的下身到处都是。
她慢慢适应,于是他捣弄渐急、渐密,雨点一样拍打在花心上,她双手双腿都绵绵地缠住他,仰颈呻吟着,唇齿间泄出细细碎碎的尖叫。
床帏晃得激烈,床架在挣扎中波颤,整个狭小的天地似乎在晃动,跌宕不稳,将她不断抛向高处。
但她不害怕。
因为知道无论被抛得有多高,总会被他接住。
0043 寒冬漠漠
这场悖反人伦的交媾不知持续了多久。
她记得她跨坐在他身上,两张相似的美丽的脸倚在一块儿,耳鬓厮磨,绵长深吻,一边被他抱臀一颠一颠地弄,下体涨潮似的涌液,湿湿腻腻抹在交合处。
还记得她伏在床上,头埋在软枕里,两腿分开,他从身后插进来。海浪无歇无止地推她、拍打她,她在这洄洄的潮水中浮沉,快要溺毙。
他喜欢凑过来吻她,这时候,她悄悄地看他,记住他,他微红俊美的容颜,蒙着汗,像隔雨隔雾时,所见到的一树灼灼桃花。
这一刻,她盼望天长地久,也盼望刹那生灭。
接下来数日都是这么过的。他们一起坐在榻上看书,他看几页,就俯身下来吻她,夕阳漫漠的光斜照在他的眼眸里,一线微光迷离。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他的头发,只觉得下一瞬间,她就要在他的怀中逝去。
流年似水,旧欢如梦,世事漫随流水去,她知道梦快醒了。
梁笙一日睡到很晚才起来,吃过午饭后,和往常一样,她一页一页翻阅着梁煦带回来的报纸,对他道:“今天怎么缺了一页?”
梁煦不知所然地微笑抬头,问道:“是么?可能是刊印的时候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
蒙骗旁人也就罢了,她在报馆做事的,怎么可能被他蒙蔽。
梁笙不作声,直到傍晚,两人执手在江边散步,冬日江风凛冽,夕阳如雾笼江树,烟树凄迷。两人坐在江畔长椅上,相互依偎着,静望黄昏时候的江景。
“报纸缺了的那页,是不是说陆承堂已经被发现了?”她忽地开口问。
他摇摇头:“不知道。”
梁笙扯了扯他衣袖,未生气,只是幽幽叹道:“你何必欺瞒我?我早料到会有这日。其实我原以为我会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