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阿娘对人家有恩,她才对自己这样好吧,这样想,沈辞树心里却闷闷的,每日里的细节她都做的那样好,处处都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报恩吧。
晚上,茹姨也来看望,聊了几句就离开安歇了。瞌睡虫也上道了,沈辞树有些昏昏欲睡。
睡之前还在想,姜诺姑娘大自己六岁,现在应该二十有二了,女子在这个年纪都早已成家生子了,她或许为了报恩,都还没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一想,心里满满的愧疚。
看到在床上眯着眼的人,姜诺走过去。“困了就睡吧。”想要让她平躺着,结果对方却抓住手,姜诺被这一举动吓到,但也没抽开。
“姜姑娘是不是为了报恩,才迟迟不与他人结亲?”想的入迷了,临睡前沈辞树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我无心那些,无关报恩,这些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姜诺回答得很认真,不像忽悠人。沈辞树也不再问,闭眼睡去。
我心悦的人是你啊,又怎会和他人结亲呢。姜诺看着床铺里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然后睡去。
姜诺身体一直都是凉凉的,夜晚闷热,沈辞树迷糊中慢慢往她那边靠近,一点点凉意滋润这自己,心里的浮躁少了几分。姜诺也靠近她,凉意更多了,安心睡去。
伤口复发,想要养好还得花一段时间。最近也没有月城山庄的书信传来,眼下也不着急回去。
给阿心传了书信,如今也还没回信。也不知道那边的状况如何了,心里还是放不下。
自从那次山上采药过后,姜诺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太用心了,好到沈辞树都觉得愧疚。
“你不用对我这般好。”看她又出门采药回来后马不停蹄地调药。沈辞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姜诺走过来,看了腰间的位置。“怎样了。”
“已经好了。”沈辞树苦恼,这阵子她似乎对自己很上心,可是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该不必这样紧张吧。
“我可以去集市上看看吗?”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每天偶尔练下剑,但也不敢太大幅度。茹姨每日也有事要出门,那孩子嘛就是要去镇上的学堂里。平时的多数时间其实也只有她和姜诺两个人。
她似乎是在思考,“可以,只是你认不得路,一会儿我带你去。”
“好。”
正午,茹姨和那孩子都还没回来,吃好了饭就要准备走了。
忽的,她凑上来,伸手摸上嘴角。沈辞树心惊。不料她却笑了,“阿树,饭都到嘴边了都不知道。”
沈辞树赶紧处理掉,眼神闪躲。“我们,走吧。”
到门口,姜诺似乎有徒步的意思,“我们不骑马?”沈辞树记得她来的时候很远。
“走小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