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也:“好了,他说行。”
温盏:……
温盏只能:“谢谢你。”
——好烦。
温盏磨磨蹭蹭穿衣服。
商行舟这个人。
她想不起来,他也不提醒她。
出门时,习惯性地看一眼镜子。
山明水秀的一张脸,肤色很白,眼尾微微下垂,跟少年时比起来没什么变化……嘴唇颜色总有些浅,看起来非常无害。
不行,不能无害。
要凶。
她拉拉围巾,半张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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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场站时,太阳已经落到山的那一头。
薄暮冥冥,赤色阳光将一半天空都染成了淡紫色,有战机迎风降落,夜色下山脉起伏,信号灯不断闪烁。
地面太平,风就会大,顺着领口往里面灌。
温盏攥着领子往前走,她没留商行舟的联系方式,当年分手把他电话和微信都删了以后,没再通过别的方式找过他。
她打算看天意撞运气,看商行舟是不是真的信守与陶也的承诺,在入口处等她。
绕过入口,她抬头。
微醺的清冷暮色下,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到立在训练场边的男人。
温盏呼吸微滞。
其实隔了这么些年,她还是想说,商行舟身材真的非常好。
尤其换了这身衣服,他气场本来就正,现在看起来更加挺拔。
温盏挪过去。
商行舟若有所觉,微眯着眼一回头,看见一只白色的球。
大冷天她还穿了毛衣裙,小羊皮短靴,跟整个训练场冷肃画风非常不符的一个东西。
商行舟:“……”
她没戴帽子和手套,刘海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攥紧领口也于事无补,细白手指裸.露在外,看起来很不暖和。
商行舟无语地迈动长腿,大跨步走过去,叫她:“小同志,你衣服呢?”
温盏本以为不会太冷的,她把外套脱了懒得再穿,想着就只是出来一趟……
她吸吸鼻子:“白天晚上,温差,是有点大。”
商行舟被她逗笑了:“你第一天来?”
他停住脚步,高大的身形,将她笼罩住。
挡住风来的方向。
温盏感觉,那种吹在头上、仿佛要把头发连根拔起的风,停了。
她舔舔唇,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水:“给你这个。”
商行舟微眯着眼,目光扫过她的爪子,只有半截纤白手指露在外面,拎着小得可怜的一瓶水。
装在羽绒服口袋里带过来的。
玩儿哪出啊。
他抵了下腮,接过来:“陶也说你找我?”
温盏冻得哆嗦:“嗯,你能不能把盲盒还给我。”
商行舟撩起眼皮:“什么?”
“盲盒。”温盏比划,“就你捡到的那个奶油胶小人,钥匙扣,紫色的。我想估计是……掉你车上了。”
“啊。”商行舟胸腔微震笑了下,矿泉水在手中转个圈,睁眼说瞎话,“什么东西啊,没见过。”
“……”
温盏想凶一点的,气场一来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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