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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吹破功了。
她只能妄图跟他讲道理:“我在食堂看见了,看见你拿着。”
“哦,我拿着。”商行舟居高临下,不紧不慢凑近她,“你看见我拿着了,当时怎么不来找我要,现在我手里没有啊。”
温盏:“……”
根本就不讲道理。
这人搁在过去,一定是个流氓。
她感受到他靠近过来时,身上的热气。
“不给就算了。”温盏默了会儿,憋出一句这。她没打算给前任什么太好的脸色,当然也就不指望他对自己多好,“那你把水还我。”
商行舟:“?”
他匪夷所思:“一瓶水你也跟老子计较。”
怎么就不能了,她很小声地嘀咕:“一瓶水也不想给你。”
商行舟没听清,但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危险地眯眼:“说什么?”
温盏埋着头,一声不吭,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水。
商行舟精准掐秒,卡在她碰到瓶身的前一秒,手掌往回勾。
读书时他就最擅长这套,勾引似的,把温盏往他身上带。
果不其然,她手来不及收,直直冲到他胳膊上,攥紧他的小臂。
手臂传来热度,小棉花糖似的,挂在他身上。
商行舟挑眉:“找借口摸我?”
温盏立刻站直,收回手。
她一言不发,样子像是触电,也好像被烫到,仿佛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商行舟心里的小火苗一瞬间窜起来。
他忽然有点生气,“啪”一声响,单手捏扁了矿泉水瓶。
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拎到跟前:“不待见老子,你早干什么去了?”
温盏身体没什么重量,估计也没预料到他有这一招,猝不及防,直直冲着他胸口撞过来,栽在他怀里。
停了下才站稳脚跟,立马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
“这儿不比别的地方暖和吗?”她手指发凉,商行舟笑得有点邪气,有薄茧的拇指故意在她手腕内侧摩挲了下,有点恶意地道,“嫌弃我?不是白天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了?”
温盏面红耳赤,脑子本来就不太清楚,现在太阳穴突突跳:“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抱着你不撒手了。”
虽然现在周围也没别人,但要是让谁听见了,像话吗,得了吗。
商行舟没计较,嘴上那么说着,怕她摔,还是拎着她站直。
挡着风,咬牙问:“你加了陶也微信,都不加我。拿我当什么啊?”
天地良心,遇到前男友不是应该快点跑吗,还加什么微信啊?
温盏词穷:“加他是因为,他说,给我们买牛肉干。”
那天,商行舟去看儿子的时候。
在车上,迟千澈没事干,拆了袋牦牛肉干,尝了尝,说好吃。
陶也特热情,立马拉了个群,说,以后估计还要来呢,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叫他,他让队长给俩人带。
拉好群,挨个儿加好友。
这小孩未免太过自来熟,把温盏弄得都不好意思,只能给他通过了。
商行舟气笑了:“我一当队长的都不知道,陶也还兼职做代购?”
“……”
“温盏。”他就是有点不解,抵了下腮,微顿,忽然问,“那么久不见,我干什么了,你至于这么讨厌我?”
场站朔风凛冽,最后一点阳光湮灭在天边,温盏刘海被风吹到眼前,扫得眼睛痒痒的。
男人立在面前,还是那张脸,比少年时更坚毅一些,长着一双午夜梦回、让她无数次想起的眼。
她眼睛忽然泛酸,移开目光,只是讷讷:“你把盲盒还我。”
总是这样,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