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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车里, 在刘秘书变化莫测「你怎么晚了这么多」「脸色这么难看又有人犯蠢了」「难道是那方面抬不起头吵架了」等眼神下问:“你看我干什么?”
“您今天非常英俊。”刘秘书面不改色地回答。
贺徵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他抬手摸摸那枚很有设计感的胸针:“嗯。”
“这枚胸针奢华而不张扬,用材讲究,造型精巧, 一看就是大师手笔, ”刘秘书继续吹捧,“一定是鹿先生送的吧?”
“少关心和自己没关系的事。”贺徵虽然在赶他, 语气却并不凌厉,看得出来刘秘书的话让他很受用。
刘秘书含蓄一笑, 将车驶离停车场。
贺徵找到公司那名元老酿酒师的微信,开始询问:我之前说的, 想要调的那款酒, 有着落了吗?我有点等不及想要配方。
酿酒师揶揄地问: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你这么迫不及待。
贺徵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和他交流酒的调配细节。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声张的人,只有当事情真正实施的时候,才会隐约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提前说出来, 就成功不了了。
到公司时, 他和酿酒师按时结束了这次讨论。
他想快点把那款酒设计好, 送给商言尘。
作为,告白的礼物。
贺徵的告白绝对不会是一句苍白的话语,他要准备一场最盛大、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典礼。
——
商言尘送走贺徵, 吃完早饭,缩在柔软的沙发里看剧本。
两条狗早上由保姆遛过,现在吃完早饭, 正躺在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睡懒觉。
两只狗背对着背, 挤成一团。明明在外放风的时候总是打打闹闹, 睡觉的时候却还是会依偎在一起。
太阳渐渐往上爬,耀眼的光斑在文字上摇晃。商言尘伸个懒腰,放下剧本。
他转头一看,两只狗还在睡呢,肚皮舒缓地起起伏伏,偶尔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阳光在狗毛尖尖上震颤,整个房间都沐浴在惬意与安宁中。
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张,身体浸泡在阳光中,似乎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将分解成五彩斑斓的泡沫,在暖意蒸腾中,升上天空。
他就这么发着呆,小睡了一会。
等他被剧本掉落的声音惊醒时,阳光还是温柔地照耀着他。他觉得过了很久,其实连午饭时间都没到,时间因为安逸感而不断拉长。
两只狗因为声响,也从梦中惊醒,正支起半个身子,迷茫地看着他。他捡起剧本,跟大狗们说了声「没事」,看到两只狗又躺了回去,不一会就重新打起呼噜。
真是幸福。
商言尘想,他其实和狗正在享受相同的生活,他也可以躺在阳光下,睡一个上午。
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在打开手机,习惯性地切换到和贺徵的聊天记录时,恍然大悟。
他来贺徵家住,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睡觉的。
他在外拍戏的时候,总是会想,如果一下戏就能看到贺徵就好了。
他回来之后,发现,他白天还是见不到贺徵。
他放假了,但贺徵并没有。
他还是要一个人看剧本。
他脑子里短暂地冒出一个念头:干脆他去贺徵办公室里看剧本好了。
这当然不可能实现,他又不是贺徵公司的认,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尴尬了。再说,他看剧本要揣摩动作神态,肯定会影响到贺徵。
那就只能等贺徵回来了。
商言尘发现现在的等待,反倒比在剧组时难熬。那个时候虽然晚上也见不到面,但起码他拍戏的时候全神贯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自己想办法度过。
午觉睡醒时,外面依旧是金灿灿的阳光。
商言尘琢磨着,要不然他去接贺徵吧。
晚上还可以顺便在外面吃饭,吃完饭还可以看电影。
保险起见,他先装出随口问的样子,确认了贺徵大致的下班时间和晚上的安排,等时间差不多了,慢悠悠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