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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摇摇头,“昨日他回了信,说是路上遇到邪魔作祟,可能会耽搁几日。”
晏昀闻言微微皱眉:“邪魔作祟?”
迟渊的神色也有些许凝重,他点了点头,轻声解释道:“最近各地都有邪祟出现作乱,灵渊山派了不少弟子前去查探,结果全都一无所获。”
这几日迟渊都守在晏昀身边,消息都是从重华那得来的。据他所言,那些邪祟出现得毫无征兆,专门取活人的心头血,而且极擅隐藏踪迹,十分难寻。
心头血?晏昀若有所思的皱起眉,邬尤最喜欢的是邪念,要这心头血有何用?还是说像鄢城那般,拿来布什么禁术阵法对付他?
他兀自思索着,漂亮的眸子不自觉凝起。迟渊很容易便猜到他在想什么,直言道:“我问过灵虚真人,需要用到心头血的阵法,他也不曾听说过。”
晏昀对阵法研究得不深,可若不是拿来布阵,那取那么多心头血又是为了做什么?
他一时想不出头绪,索性也不再去想,转而问道:“那白祈他......”
“放心。”迟渊知道他担忧,宽慰着道:“那些邪祟虽然难缠,但修为不高,伤不到他。”
白祈的身手和修为晏昀很清楚,若非绝对的境界压制,想伤他的确不容易。晏昀稍稍放心,接着像是想起什么,继续道:“凤梧没有和他一起么?”
“没有。”
迟渊想也没想的摇头,片刻后却忽的顿足转身,目光直直地看着晏昀:“你想他来?”
晏昀下意识的刚要回‘嗯’,凤梧答应过他会护着白祈,这种时候能一起来自然更稳妥。然而他还未开口,便察觉迟渊这话有些不对。
一抬头,正对上那双眸子深沉的眼睛。
“不想。”晏昀笑着眯起眼,宽袖下的手悄然伸出无名指,若有似无的碰了碰迟渊微凉的手背。
他本意是安抚,猜测着阿渊是不高兴了。然这动作落在迟渊眼中,就像是猫爪挠过心窝,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下。
待他缓过来时,晏昀已经先行一步,然后不知为何,兀自停了下来。
迟渊跟着上前:“怎么了?”
晏昀闻言没有看他,视线微抬直盯着不远处的酒楼,柔声示意道:“阿渊,你听。”
此时正值傍晚,是各家酒楼最热闹的时候,然迟渊微微凝神,很快便从那嘈杂的谈笑声中,听出些许不对劲来。
那不对劲的声音,是从酒楼最角落的雅间传来的。
“听说前些天狩猎,宫中那位遇上刺客,心脏都被箭刺穿了。”略显低沉的声音,颇有些幸灾乐祸,却又不知想起什么,哀叹了声。
他继续道,语气颇为不甘:“你说他都那样了,怎么还没咽气呢?”
“是啊。”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听上像是疑惑已久,“太医都束手无策了,也不知那国师使了什么法子,又让他活了过来。”
“什么法子,我看就是妖术。”低沉的声音忽的拔高,意识到后又往下压了压,“若非国师,那位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去了。结果呢,每次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他仍活得好好的。”
“好好的算不上。”另一个声音接过话头。他说完似在思考,又像在斟酌用词,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
“我听传言说,他有时候睡着了,身体都是冰凉的。”
即便是在雅间里,他这话也压得极低,带着丝丝下意识的恐惧,听得对面那人倒吸一口凉气。
晏昀凝神听了片刻,而后转身看着迟渊,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心领神会,面上神情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