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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是解药,而是逃生的灵器或符箓。
这种一般不会将人送出太远,凤梧当即就要追,奈何白祈已经站不住,如人形火炉般直直的倒进他怀中。
“白祈?”凤梧低唤道,拍了拍他的脸,见他烫得吓人,不敢再耽搁,吩咐孔浔继续搜寻墨睢后,抱着人匆忙赶回梧桐殿。
路上他叫人传了鹤清来,然纵使鹤清医术高明,对于墨睢用蛇毒炼制的媚药,也只能无奈摇头。
更何况那药已经扩散至白祈的五脏六腑,施针排解已经来不及,再耽搁片刻,他整个人就会烧得糊涂失语。
凤梧皱眉:“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唯一的办法,也是最简单的办法。鹤清所言,殿下心中应当明白。”
一时间,整个寝殿都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白祈隐忍的低喃声。
凤梧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后悔与自责,纠结与不忍,所有的感受同时袭来,将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有些无力的朝鹤清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殿下三思。”鹤清颔首行礼,识趣的退了出去。
寝殿内再次恢复安静,凤梧怔然的看着榻上的白祈。他明明那么单纯,如少年般善良天真。这样的人,应该与他相爱的人共赴云雨,而不是困于药效委身于自己。
只是他可以等孔浔找到墨睢,但白祈等不了......凤梧垂眸继续默然的看了片刻,最终沉下心神,缓缓及至榻前。
一抹红色的发带悄然覆上白祈双眼,凤梧伸手解开他的衣衫,倾身而上的瞬间指尖微旋,柔软的床幔无声垂落,而后随着榻上动作来回轻拂。
.......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祈察觉到有符信,方才从沉睡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云阁布局,他茫然了片刻,方才想起自己与狮铭打架后,这会儿正在床上养伤。
浑身都还很疼,像是要散架般酸软无力。他下意识的要坐起,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自己里衣似乎换了。
我睡前换的么?他在心中自问道,然记忆实在模糊,他也懒得去想,伸手看起符信来。
信是师尊传来的,而且到了快一天了,白祈抬手敲了敲脑袋,他怎么能睡这么久啊啊啊!!
仔细看完信后,白祈起身下了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打架受的伤还没好,转身就给忘了。
简单的收拾过后,白祈去了梧桐殿,有了师尊的信,凤梧再没理由不放他走。
然而他没见着凤梧,孔浔替他传了话,然后告诉他,他可以走了,结界不会再拦他。
白祈:“......”
白祈福至心灵的想起之前他和凤梧吵了一架,两人现在还是僵持状态,于是试探着道:“凤梧他.....还在生我的气?”
“......”孔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笑着摇摇头:“殿下不曾生气,只是今日妖族事务较多,暂分不出精力见你。”
“这样啊......”白祈忽的有些失落,他垂眸抿了抿唇,想着这些天已经很打扰他了,毕竟他是受晏前辈所托,除此之外,并没义务要护着他忍着他。
“既如此,那就麻烦你转告他,其实在万妖谷的这些日子,我挺开心的。以后有机会,他可以来灵渊山做客,我和师尊都很欢迎。”
孔浔笑着点头:“好,我会一字不漏的转告他。”
“多谢了。”白祈朝他笑笑,而后抬眸看了眼梧桐殿,略有些不舍的转身离开了。
梧桐殿内,凤梧换了身松绿衣衫,正如往常般靠坐在梧桐树干间喝酒。见孔浔进来,微微垂了垂眸:“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