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面露动容之色,燕必行瞧见了萧璃的表情却‘哧’地一笑,问:“就许你一个还未到双十的小姑娘为百姓之事奔波,却不许我堂堂一帮之主做些事?”
萧璃一愣,继而大笑出声,说:“自然可以!”说罢,萧璃提起茶壶,亲自给燕必行倒了一杯茶,道:“今日以茶代酒,我敬燕帮主一杯。”
燕必行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咂了下嘴,说:“要饮就饮烈酒,茶水太没滋味。”
这一次萧璃没有如往日一样对他冷嘲热讽,而是笑着说:“好,等此间事了,我回长安把兄长藏的那几坛二十年梨花白抢出来,到时再与燕帮主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我说二位,饮酒作乐的事暂且放放,我们是不是得先把正事儿说了?”霍毕无奈打断两人这迟来的一见如故,开口煞风景。
“霍兄弟说的是!”燕必行哈哈一笑,说:“你们速速跟我去看看我带来的人手与钱粮,看应当用在何处。我这一路行来,并未见多少流民,想来此次赈灾的主事官是个做实事的。既然如此,我这边大可以与之协同合作,争取尽快平息灾情。”
萧璃与霍毕对视一眼,然后由萧璃开口,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事要问。”
“何事?”
“燕帮主所辖船帮,可曾参与筑坝材料运输之事?”
“应当有。”
“应当?燕兄并不确定吗?”霍毕追问。
“在江南这片地界上,船帮拥有的船只最多,任何船队,哪怕官船都比不过。”燕必行解释道:“我们又不是真的水匪,自然要多跑活计养活众位兄弟。故而,上至官银贡品,下至蔬果筑材,能送的我们都送,能赚的钱我们都赚。”
“所以……”
“若有官府找到我们运送筑材,这生意我们没理由不接,所以我才说应当有。”
燕必行此言从容坦荡,全无心虚,只有些许的疑惑,似是不明白萧璃为何要问这些。
萧璃垂眸,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展开,推到了燕必行面前。
上面林林总总写着近几年出事的河渠堤坝,还有船帮跑船送货的时间,都是章临所搜集到的信息。
萧璃虽未明说,可罗列出的种种意味着什么在场三人心知肚明,燕必行越是看脸色就越差。
“不可能!”
啪地一声,燕必行把那张纸拍在桌上,仿佛他用的力气够大,就能够把这张纸拍到消失一样。
“不可能,”燕必行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船帮的兄弟都是苦过来的,其中更有不少人曾受贪官庸吏之苦,他们怎么可能会与那些贪官污吏勾结做出这种事?!”
“燕帮主,若是自己受过某些苦楚就因此帮扶有同样苦楚的人,那这世间大半的纷扰都不会有了。而且……”萧璃低声道:“张彪难道就不曾苦过吗?他最后又做了什么呢?”
燕必行此时仿佛一个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嘴巴徒劳地开开合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说:
阿璃是举重若轻类型的,阿晏是举轻若重类型的
先是阿璃卷,然后阿晏卷,最后一起带着朝臣卷,计划通~
朝臣: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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