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啮咬他的锁骨,冷感坚硬的牙齿在他皮肤上点起酥麻的火焰,她立刻感觉到路江寻的身体以一种别样迟笨的姿态僵直。
她在情事里是一个极生疏的猎人,却于初次狩猎之中便攫住了濒死猎物带来的无上乐趣。
她用力吮一口他的皮肤,湿滑的穴口将龟头吞下大半,言语间她刻意放大喘息与难耐的欲望。
“它想要你。”
程幸是如此渴望证明自己在运动方面绝非一无是处,路江寻的反馈也足以满足她的好胜心。
他气息浑浊地应了一声,眼眸暗淡而深沉,如一片晦暗海域裹挟幽邃的风暴,他将程幸压在隔板上,不住地揉捏她的臀肉,以软弹触感舒解欲望。
柱身整根没入花穴时程幸的指腹陷进路江寻的脊背,隔着棉质T恤在他皮肤上印下戒疤般的浅淡白痕,充盈的饱胀感顺着喘息催化膨胀。
她稍抬高腿,迎接他的抽送,“嗯那里”
路江寻谙熟她简略的指导意见,扶着她的腰直往深处撞,浓稠的爱液与颤抖的内壁深彻勾勒出他的形状。
他像在一座熟识的迷宫里穿梭,闭上眼也能描出墙角雕花石砖的纹路。他熟练而沉迷地在她身体里游历。
程幸浑身都沁了一层薄汗,后背更服帖地靠着塑料隔板,路江寻的撞击带来皮肤与塑料的尖锐挨擦声,规律地穿插进她难以自控的呻吟里。
滚烫坚硬的物事将她揉磨成软烂的一抹糖稀,密匝匝缀以将她往失控边缘推搡的酸麻碎屑。
狭小的隔间霎时鼓满潮烈的雾气,程幸脸朝向门帘一边,企图从泄出光亮的缝隙中嗅出凉爽空气,却终究只能如身陷穷竭之泽的一尾鱼,心跳是燃在胸腔的一烛火,氧气以不可见的速度极致消耗,那火光也随着路江寻的高速冲击渐欲偃息。
路江寻追上她的脸,嘴唇含着笑也含着她,仿佛借她半个心脏支持,亦或是他们凭借唇部的连接而得以共享心潮。
程幸口中含糊不清地哼着不含意义的语气词,吟哦一首嗜欲之长诗,空室回响,塑料隔板的嘎吱声为她伴奏。
程幸喉间溢出动物般的哼鸣,她耳旁尽是自己毫不收敛的呼喊。
路江寻也低声喘着,不过他的声音被程幸盖过,几不可闻,随风荡去。
他上半身衣着完备,T恤只在刚才的吻中被急切的程幸拉扯出几条细微褶皱,无伤他的沉稳风度。
二人肉体冲撞之际,远远地从更衣室外某处传来响动,平缓的脚步声逼近,门把手被拧开后回弹出金属滑动声,流畅如利落的棍棒撞碎二人的交合。
程幸听闻动静后下意识咬住下唇止了呻吟,她有些迷茫地望向路江寻,后者也慢下了动作,咬牙放慢速度,阳具仅仅就着半截的深度抽送,惟恐人知的一副悬心将他们强力分隔。
近旁门帘滑开时顶上的挂钩叮当作响地碰在一起,接着是一阵簸箕与笤帚运作的声音,两节声音拼凑成一组,在这室内循环往复,如晃动的钟摆推赶时间。
程幸仰头看见路江寻额角的汗水,疏落大颗地布在他白皙的皮肤上,T恤领口洇出比黑色更深晦的颜色。
路江寻的表情是比她更深的沉沦,回望她的眼神里有松垮的礼貌。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击破他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