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带着这个?”
“预感。”
程幸将贴身口袋里的避孕套塞进路江寻手中,随口应付他的疑惑。
窗外是晚春时节的日光,窗帘柔顺的颜色投在路江寻脸上,程幸近到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绒毛,和他装满她冷漠表情的深色瞳仁。
他的嘴唇是淡粉色,线条柔和,有樱花的娇感,此时因为吻的原因而红润光泽,如饱满待撷的果实。
程幸突然想将它破坏、碾碎、捣汁,令他再也不能虚伪地对所有人露出一律的笑容,对体育馆前台,对早餐店老板,对她。
突如其来的不满促使她一口咬上那柔软的唇瓣,放任利齿扎上那本应以啄吻对待的唇,舌尖冲击地抵上他的下唇,像要从他的唇瓣中榨取出用作抵偿的糖水。
程幸的动作用力到她的鼻尖撞上路江寻的脸颊,她浑然不觉不适地吃下路江寻,啧啧有声地嘬吸他的唇,水声凛冽,仿佛他真是一场盛宴。
路江寻被她啃咬般的吻折疼得皱起眉,呼吸都间断多次,但他的手始终乖顺地揽着她的腰,微微俯下身方便她的攻击,他启唇饮进程幸的气息,又小心渡给她他的氧气,以如此温和的态度报以琼浆。
以德报怨,他总是这样。
程幸忽地自觉没趣,她将他的手引到卫衣下摆,想他伸进来揉她的乳。
路江寻指尖碰到她滑腻的小腹后立刻清醒回神,轻轻撤回吻,他抽神瞥了眼嵌入天花板的几颗电子眼,低声提醒,“这里有监控。”
“那去哪里呢?”
程幸浑不在意,语气里甚至有几分恶劣的调侃,她按上路江寻下身的凸起,那里有着比她更旺盛的生命体征。或许那才是一个生命。
“我抱你去更衣室。”
路江寻别开脸缓冲她的抚摸带来的快意,他原以为车震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举动,未曾想有一天他会将缠绵的床垫延伸到公共场合。
程幸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嘴上却仍是不依不饶地舔吻他的侧脸,她的膝弯和后背都有路江寻的宽阔臂膀作依托,她松松搂住他的脖颈,像找到了极有趣的玩意儿一般咬他的下巴,浮涨出血色的却是他的耳尖。
无人的更衣室没有大庭广众的隐秘感,路江寻步履不甚稳当地将程幸抱进某个隔间,刚拉好帘子,程幸便迫不及待地追上来勾住路江寻索吻,手在他光滑紧实的肌肉上胡乱摸索,二人都被烟雾般的体温与气息熏得眼热。
卫衣内里有些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程幸因为升温而敏感起来的皮肤,她不舍地切断和路江寻的吻,快速脱掉衣服,蹬掉鞋子,直到整个人借着顶上炫目的光赤裸通透地站在他面前,眼神却是单纯坚定,直直望进他。
路江寻招架不住这样主动的程幸,胯下的性器胀得发痛,他甚至无法专注地回应程幸的审视。
程幸的目光停在他面庞分寸不离,手往他身下探,找准龟头,用指腹磨蹭马眼,路江寻爽得眼角发红,几乎酿出泪水。
她不再蹉跎,索性将他的裤子一齐扒下,紧接着看他手忙脚乱地将下半身衣物褪净。
程幸只双手抱住他肩背,路江寻便异常默契地将她的腿环在腰间,更牢固地反拥住她,二人下身如火热的兵器,炽烈蓬勃。
花穴早已湿得滴出水,如炎夏半支甜筒流淌着不尽的黏液。
程幸小幅度地扭动臀部,用湿泞的阴阜贴蹭勃发的阴茎,龟头将花唇舔开,前端的腺液抹在软滑的阴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