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只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都不曾失手,只要比对手更狠心果决,不去考虑道德范畴的事,成功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了。
就算偶然失败了,那就失败了。
奚清楷仔细想了想,这样的不可控力,他承受不了失败也预测不了结果的事和人,是第一次。
在那一刻他彻底想通了,不管虞安什么时候原谅他,这条路已经定了,她要杀要剐都得在这。
他就是绑也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坐电梯下楼后,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下属给奚清楷指了方向:她往那个方向跑了,好像很急;阿桀跟过去了。
阿桀说她上了个出租车走了,现在正跟过去。
奚清楷嗯了一声,让司机开车,刚要挂电话,阿桀又踌躇了下,道:之前虞小姐的电话打不通,但刚刚我看她开机了,又接了个电话,本来只是在小区里跑,后来就直接跑到大街上拦车了去了。
我知道了。
奚清楷拿出一个平时跟她联络的手机,很快拨了出去。
果然通了。
但她挂断了,手机里的机械声彬彬有礼地提示对方占线。
奚总,副总找您。
前座的人回身提示道,小心翼翼地在奚清楷阴沉着脸的当口问道。
您接吗?
他回来后还没有跟付明浩直接联络过。
让他去死。
奚清楷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淡淡命令道,去海德五道,绕红岭,上最近的高速。
她通信记录上一条是老师,虞孟清的任课老师里没有姓史的。
他大概猜到了她要去哪里。
*
虞颢没想到,来的不是他姐。
他躺在学校医务室,捂头在被子里,本来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担忧变成了尴尬。
怎么是你。
奚清楷靠在柜子上看了他一眼,说是我。
你从申城这么快就回来了?那里美女很少吗?你是没钱还是没闲?
虞颢这两天忙着跟老师作斗争,新闻啊电视啊跟他毛关系都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奚清楷他就想炸毛,特别想。
好像这样就能将这个人虚伪的面具揭下来。
奚清楷没说话,垂眸抽出一根烟叼在唇边,然后才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