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地点定在了“时·间”。当年有许多同学就在本地上大学,少部分去了外省。这部分人中,毕业后回来神山的也挺多。康丽娜一年前嫁到外地了,许东也定居南方了。除了他俩,几乎大部分人都来了。
大伙儿见到姚问,都挺惊讶,围着她聊个不停。
“听江洋说你回来了还不信,”说话这位同学扫一眼她身旁,这就看见了江与时,眯眼笑,“明白了。”
有人问:“对了,当年满桌的告白到底谁搞的?”
“不知道,到现在都是个迷。”搭话这人转头问姚问,“你知道吗?”
姚问不知道,也不关心。
话题渐渐转到了还没到的攒局人周阳身上,刘尧说:“周阳现在都不说一班的事儿了,回来先请咱们班同学。可见一班只是个学习好的班,班级氛围不行。”
众同学纷纷附和,说到一班,有人想起了一件事:“你们还记得蒋煜吧?”
蒋煜谁不记得,当初一班和二十八班争第一那会儿,姚问后来居上稳居第一后,二十八班有人跑到一班门口,说:“你们班该把位置腾出来给我们班了。”
为了让学习成绩好的同学节省时间,能迅速去操场、去厕所、去超市、回家等,一班教室被安排在了一楼打头第一个,地理位置优越。
全校第一都不在一班了,可不是有人不服气,想要叫板一番么。
“他怎么了?”
“前几年跟他爸爸闹着要分财产,后来因为这个闹到法庭上了。他爸妈离婚,他支持他妈妈要钱。爸爸不离,不给,就搞到法庭上了。”
“哎呀,没想到蒋煜还挺刚,跟亲爹干上了。不过,逼爹妈离婚这事儿过分了吧?”
六年多过去了,大部分同学都结婚生子了。说到孩子撺掇父母离婚这事儿,言语间很不认同。
“屁,他爸出轨成瘾,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名头可响亮了。”知情人刘尧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拍案而起,“就为了闹腾离婚分财产这事儿,蒋家可算是败了。这说明什么,婚姻是风水。不能做对不起老婆的事儿,否则闹你个妻离子散、身败名裂。”
“说的好!”桌上人都为这番话给刘尧鼓掌。
“大刘结婚后境界高了。”
前头那位同学边鼓掌边说:“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该支持蒋煜!”
姚问这才知道,蒋煜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离谱的事儿。
就在里面聊得正热闹时,一道人影推门而入,周阳来了。
他一进门便一叠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请客的,反而来晚了,先自罚几杯。”几年不见,当年清瘦的少年成了个啤酒肚青年,只嗓音还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