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时把她擦干抱到床上,她勉强滚进被子里,头一歪闭眼睡觉。
等江与时收拾完自己回到床上,凑过去看她,见她睫毛低垂,睡得沉,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
他上床的时候,姚问其实有点儿感觉。耳朵被亲了一下后,她睁开眼,转身挪过去,挪到江与时身上,软软地趴着。
江与时见她寻了个舒服位置趴好不动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着轻声问:“累着了?”
“太……”姚问一开口,刚说了一个字,嗓子哑得不像话。她清了清嗓子,还是哑的,只好就这样说话,“……太激烈了。”
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现在跟被水洗过了似的,润亮润亮。江与时抬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手伸进被子里在她光滑的背上轻抚,说:“改天带你一起健身。”
运动确实对缓解因长时间伏案工作导致的身体疲劳有所帮助,姚问之前也在他的建议下去过健身房,但奈何总也坚持不下来。
只要身体一恢复正常,不酸也不痛了,她就不想去了。
一想到健身房里的酸爽,跟此刻的酸爽奇异地重合了,她脸微红,有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拿下巴点一点他的胸膛,起了另一个话题:“时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她倒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说到这里,她来兴致了,努力抬起头,问:“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啊?”
江与时笑,捏她的鼻子:“想知道的还挺多。”
姚问抓住他的手,频频点头:“快说快说。”
不凑巧的是,江与时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等他接完电话,姚问的手机也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以为是公事,接起来时还满脸不高兴。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一道清爽的男声:“姚问,我是周阳。”
姚问一愣,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江与时。
周阳?
“许久没联系了,听江与时说你回神山来了。”他说。
姚问看了眼江与时,他也正静静看着她。他的眼神告诉她,刚才他接的那个电话,也是周阳的。
她道:“是,我回来了。”
“我刚下飞机,这会儿就在神山机场给你打电话。我得先隔离一周,一周后,就是八月六号晚上,我准备请大家吃饭,你一定要来。”周阳说。
研一时,康丽娜给姚问打电话,说周阳真的把同学们的钱都还上了。那天,许久没动静的高中班群异常热闹。
等挂断电话,姚问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跟江与时聊起了周阳,倒把她自己不久前想知道的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