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想去听一听?”
心思被猜中,云棠便颔首应道:“是关于殿下头疾的事吗?如果是,我想一起听一听。”
从前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知晓这些事情, 但如今她不想整日提心吊胆却不知他的情况,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既如此, 那就请俞太医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 尽可问他。”
李琰没有一丝回绝云棠的意思,他复又握着云棠的手坐下,见小姑娘有些愕然地望着他,伸手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还在想, 你什么时候会忍不住问我。我知道, 你不敢问, 但或许其实我也不敢说,今日便让俞太医告诉你一切吧。”
他不知未来如何,也不知俞太医带回来的消息是好是坏,但既然她想知道,他就让她知道。
不到半刻,孟谦引着一位年愈五十的老者走进来,那老者步伐稳重,脚步声却极轻,看得出是个练武之人,他两鬓间白发极少,面容宽和,精神矍铄。
他背着药箱走进来,低身行礼:“微臣见过太子,见过侧妃娘娘。”
“俞太医不必多礼,请上座。”
俞清源谢礼过后,方才坐下。
孟谦领着服侍的众人退下,殿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李琰开门见山:“不知俞太医此去三年,有何所获?”
俞清源见他不避着侧妃,思及应是他信任之人,于是从药箱中取出五味药草,递与李琰:“回禀殿下,这是微臣三年来寻回的五种药草,由这五种药草配制出的药丸可以缓解头疾,但若想根治,还缺一味药。”
“什么药?”
“北黎圣物,冰珀。”
俞清源答完,殿内一静,李琰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握紧,云棠察觉不对,她心下有些不安,问道:“怎么了?是这冰珀很难取吗?”
俞清源心中微叹,他声音有些沧桑地答道:“侧妃娘娘有所不知,十年前北黎王室曾发生过一场大火,存放冰珀的宫室被燃烧殆尽,这圣物百年方得,那场大火却将北黎王室所有的冰珀一尽燃烧,如今这世间,再难寻得一方冰珀。”
“冰珀有起死回生之效,亦是解开离霜花毒性最关键的一味药,只是微臣无能,三年来也未曾寻得一方冰珀,还请殿下治罪。”
俞清源说着跪下请罪,他心中叹自己无能,遍寻三年竟是毫无所获,如今难道只能束手无策吗?
“俞太医为孤寻来这五味药草,已是不容易,孤岂能责怪于你?”李琰赶忙起身扶起俞清源,他看向那五味药草,他深知俞清源为寻来这五味药草也是费尽心力,“当初孤尚不知身中何毒,若非俞太医这些年一直为孤寻医问药,孤又如何撑到如今?”
俞清源见李琰神色平静,知他怕是已猜想过最坏的结果。
李琰忍受离霜花毒十余年,早已将希望放得很低。
但俞清源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慧贤皇后临走前托他好生照看这个孩子,他如何能见他解毒无望?
俞清源压住悲观的念头,他取出脉枕:“不知殿下如今身体如何?还请让臣诊脉一查。”
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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