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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宰掉他。
小家伙坐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咬着苹果,姿态矜贵漂亮,凤眼冷淡淡地一瞟,眼神很是鄙夷和不屑。
肖斯诺也不管他,直接把人一拎扔进去,关门上锁。
总的来说,黑狱的守卫很松散,在楼里转上半天才能碰到一两个执勤的看守,但守卫松散,不等于安全性低,假象往往是从对立面反映实质,据肖斯诺观察,黑狱的防卫系统至少比红岛高出三个等级,而且都不是人为监控,也就是说,只要触上底线,不管是谁,被灭的概率百分之百,这就在无形中钳制了很多人的手脚,就连那些砸金上岛、寻求另类刺激的上流贵族,也只能乖乖遵守黑岛的秩序。
事实上,肖斯诺对那些能上岛的猪猡们的身份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会员条件才能享受到索多玛这种饕餮盛宴?财富权柄显然是必要的,但除此之外,肯定还有什么,以监狱长那种古怪信仰,太过世俗的东西反而不在他的兴趣点上。
肖斯诺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形修挺俐落的男人,心知对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不爽。
问他,还不如闭嘴!
要知道变态无止境,尤其不能给他们发挥的余地。
肖斯诺嗤之以鼻,决定对此人继续鄙夷厌恶下去,尤其不忘那血淋淋的一百刀,定要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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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月亮大而圆,挂在塔楼的西南角,月光宛似银霜一般流泻千里,在黑色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
夜幕里,海风失了温柔,有种怒张的气势,冰冷咸涩,像浸了海水的刀带着锋利的刃割过来,伫立高地的欧式古堡,高耸凌厉,在乔木沙沙的落叶声里,灰白的轮廓湮没进了黑暗,圆月的时候,中世纪的恢弘建筑总能勾动残忍和血腥的味道,掀起狼人和吸血鬼在暗夜里行猎的危险气息。
但是,浸没在血与肉的血腥气里太久,反而会有种沉溺蜜与奶的错觉。
暗铜雕花格子的大门前,几名看守持枪警械,有人靠在门上搓了搓手,把军装的高领拢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皮靴在地面蹬了蹬,舔着干涩的唇抱怨道:“该死!老子烟瘾又上来了!”
旁边的人嘿嘿笑道:“喏,地上全是草,拔一根解解馋。”
男人蹬了脚过去,忿忿骂道:“滚你娘的!老子又不是兔子!”
几名看守笑得打颤:“你要是兔子,那肉也没人啃得动。”
男人倚着门哼哼两声,叹气道:“头儿不让抽烟,简直就是要抹杀老子的男人尊严啊。”
“扯你妈的淡!”旁边扛枪的看守嗤笑道,“你家老二玩妞儿的时候不挺带劲?”
“一码归一码,有烟没得抽,这滋味太他妈叫人丧气了。”男人摆摆手,把枪往肩上一扛,提了下裤子,指指旁边的低矮灌木丛,“撒个尿。”
“滚吧!啰嗦!”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正好有个看守从门内走出来,见状忙招呼了声,奔上前去:“等等,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