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河自远处山脉流荡而来,贯穿整座小城,河溪迢迢,流水潺湲,河面澄澈如鉴,水下多虾蟹肥鱼。
这是国界尽头未被侵袭的净土。
第一夜,大队伍随意地把房车停在一座农舍门口,拣了几间相对干净整理的房间作为暂栖之地,晚餐之前,杜汶方肆带着秦之韫去河中抓鱼,计划来一场全鱼宴,牧婳在厨灶间淘米,骆以熙帮忙搬柴生火。
索霓原想帮个忙打下手,但被她阻止:“小骆开了很多天的车,很累,你去陪他散散心去。”
骆以熙刚生完火,因动作不太熟练,皙白清隽的脸上沾染了些灰蔼,他还没注意,只顾着听牧婳的逐客令,他从灶膛前站起身,手有些局促的拭了拭衣角:“伯母,索霓是担心您过度操劳了,这一顿饭让我们来,您去休息,不然光让您一直忙碌,我们心里也不舒服。”
牧婳看了骆以熙一眼,这位准女婿的眼神煞是剀切真诚,她心一软,卸下了倔脾气,默默允了。
牧婳在厨事上叮嘱了好几句,见俩年轻人真能应付得过来,也就安了心,离开厨房回屋休息去了。
一锅正在烈火上烹饪的白米饭,三十分钟以后就冒着蒸气,骆以熙原欲去掀锅,被索霓阻止:“拿着一块布去,不然会烫手。”
骆以熙接过布,一边掀锅,一边遵照牧婳的叮嘱,用个小勺子舀饭,送到索霓嘴前:“尝尝看。”
索霓稍稍咬住勺根,轻舐一下:“其实饭煮稠了还是稀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下次教你怎么看——唔,这饭味道不错,不愁不稀,米粒有点甜。”
骆以熙看着少女伸出小粉舌,舌尖卷住饭团,在贝齿慢慢咀嚼的小模样,一时之间,他眼眸黯了黯,音色微哑:“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索霓闻声,挑挑眉:“我妈啊。”
骆以熙:“对啊,我妈。”
索霓了悟,反应过来,颊边一绺长发被蒸汽吹得飘摇,她的嗓音也是飘摇:“你还没过门呢,瞎说什么。”
当是时,秦之韫捧着一条大肥鱼刺溜地跑进来,满脸亢奋,但由于他跑到太急,如龙卷风一般跌跌撞撞,甫一入门,脚下踩着了地毯,那地毯一滑,他连人带鱼都摔飞过去。
那鱼一径地滑倒至骆以熙脚边。
鱼尾扑腾扑腾甩着水渍,彰显着生鲜活泼的气质。另一边,杜汶和方肆分别提着一只大箩筐回来,箩筐里都是满满当当的鱼虾蟹。
【今晚的全鱼宴get√】
厨间五个人重新进行分工,一人负责清理鱼鳃秽物,一人负责调料,一人负责热锅调味,一人负责下锅煎炸清蒸,一人负责出锅端盘且包揽添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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