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还债,还是想抵赖?”少女的嗓音有轻微起伏,她看着眼前的羔羊,他是罕见的而持久的沉默。
“……”
男人垂下眼睑,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他的间歇性失语,当两人视线产生交集,语言好像成了一种苍白乏力的附庸,他与她之间,只消一个简单的抬眸、一个抿唇、一个凝眉,便能熟谙对方心内的细枝末节。
“之前不是说好的啊,你会弥补我的。”
少女的嗓音,起初像一只柔软的海绵,细细一挤,能掐出水分,因为与时携进的游移不定,而陡然冷下了来:“骆以熙,你不说话,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索霓本可以步步相逼,步步为营,但一想到自己委曲求全的姿态,她蓦地觉得不符合自己,她不强求也不强扭,她好像才发现自己的态度可以如此咄咄逼人,追问对方的姿态,俨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因为怕对方反悔而反反复复地求证求证再求证。
终于,骆以熙发现自己的语言系统缓慢地恢复了,他道:“索……”
“你不想还,那就不用还了。”
说话时,她的唇好像要亲上他的,但即将触碰到时,她冷淡的铩羽而归,岑寂的口吻是冬夜枝杈上砸落下的一团雪,闷闷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男人的眼眸猝然抬起,沉骘地凝视她。
索霓行将起身,下一瞬,一双劲韧结实揽住了她,一举揽她入怀中,他不由分说地捧着她的脸,薄唇狠狠压着她的,深深吮.吻起来。
因为是保留游戏世界时的形态,他的齿腔里完美保留着獠牙,接吻的时候,他的獠牙被释放了出来,肆意倾轧着少女唇舌,她努力地想要挣扎,却被迫迎合,口中开始发出类似于幼兽被欺负时的柔弱呜咽声。
她一副弱者的姿态,更加刺激了他的官能神经,体内远古的兽性就是这样被缓慢唤醒的,他想揉她入怀,想压她在身.下。
索霓的太阳穴几乎是要突突直迸,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车厢,是公共场合,他罔顾其他人吻她,遂是狠下心来,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用力过猛,双肘一推,便轻易地把他推开了。
原来骆以熙根本没有桎梏她的气力。
他的躯体被她一推,后背磕在了车厢的壁沿处,撞出了一阵闷响,他整个人闷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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