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是是是。”
江倦满口敷衍,一眼都懒得瞟他。
“后来呢?你和它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一点?”
江倦似乎叹了口气,“没有。后来它死了。”
萧始后面的话噎住了。
江倦又道:“毕竟是退役警犬,年纪大了,突然有一天就不行了。我哥哭得很厉害,和爸一起把它埋到了后山上。我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它总是很凶,但它在过去那些日子里却一直保护我不被别的孩子欺负,可我太胆怯了,直到它走了都没能鼓起勇气送送它。现在想来,这也是我童年的一大遗憾了。”
萧始听了他这话,心情复杂得不是一点半点。
江倦总拿他跟狗做对比,事实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自己还不比老黑。
老黑表面凶恶,实则心地善良,处处护着江倦,就算有错,也是功大于过。
可自己在那段犯浑的日子里,却是实实在在把刀往江倦身上扎,让他遍体鳞伤,生不如死。
这样的他连条狗都不如。
气氛最尴尬的时候,姜惩从长椅后冒出头来,挤在了两人之间。
“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招,阿倦,你真行啊!多少天了,这小丫头到咱们局里一言不发,今天说的是头一句,怀英那老怨妇都快哭出来,就差当场跪下谢主隆恩了。”
姜惩扒拉掉了萧始的狗爪子,勾着江倦的脖子,一个劲儿地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啊,让这小丫头跟她搞好关系,咱们就不用把她送到心理矫正中心了,要是能问出点儿有价值的信息就更好了。说起来这小外援你是哪儿找的,我可没听说你在外面有这么大个闺……”
话还没说完,姜惩猛被萧始的眼刀扎了一下,赶紧改口:“……小,小朋友。”
江倦本就没什么精神,听他这话越发失落了,“我倒真希望她是我家的孩子。可能这么说不太好,但至少来给我做女儿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前半句话,“不,做我的女儿她会更委屈的。我这样的人还是一个人最好,不给别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太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