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把你让你给别人。”萧始把他翻了回来,想去贴贴他的颈窝,却看到了缠在那里纱布,只好去亲了亲他的肩头,“还疼吗?”
“怎么会不疼,你就别指望我能好心说软话让你好过了,愧疚也好,歉意也罢,那都是你该受的,我可不会心软。我心疼你,那谁来心疼我?”
他再次闭眼,声音开始发沉,像是有了睡意,“陪你过日子和做出这样的牺牲,都是我报答你的方式。我用不着你说谢谢,就别矫情了。”
萧始亲了亲他的唇,适时让他住了口,“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嗯……”
“是不是害怕了?”
“你试试我发癫来咬你一口你会不会害怕?”
萧始惩戒性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江倦吃了痛,特意睁眼翻了个白眼给他。
“嘴怎么这么硬,承认在乎我有这么难吗?”
江倦开始转移话题:“能不能别话痨,你摄入的量不多,也别太担心了,睡吧。”
“屁股上的牙印消了吗?”
江倦:“……”
“今天是我欠你的,我主动给你暖床,要不要?”
江倦掀开被子下地就跑。
萧始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腰,声嘶力竭地喊道:“别走!前妻!今晚必须暖!不暖我就不让你走,也让我报答你一次!!”
说完又抓着江倦扎着针的那只手往回拉,“别闹!回血了!回来躺好,不然我扒你裤子了!”
这人搞事一向不止是嘴上说说,察觉到他的爪子真的在乱扯,江倦提着裤腰抬腿就是一脚,“狗咬人也没专攻下三路的下作招数,你连狗都不如!”
“还说我!当初蒋仪那半边蛋是谁踹爆的?我吗!”
江倦突然放弃了反抗,缓缓回身的动作就像是慢镜头回放一样,冷冽的眼神就像是变了个人:“萧始,你说……”
“说,说什么?”
“你说是蒋仪的蛋硬,还是你的命硬呢?”
萧始:“……”
他尝试挣扎了一下,“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那么不可调解的恩怨,对不对?不、不用做到那个份儿上的。”
江倦抚平了萧始头上炸起来的乱发,声若蚊呐地轻叹道:“我说你是狗,未必是在骂你,狗听力很好,能听见很多藏在深处的声音,嗅觉很好,能循着走过的路找到归途,记性也很好——认了的人,看一眼,记终生。”
“江二……”
“所以,欠我的这一口,你也给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