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镜词让你回避,只是因为他怕发生刚刚那种事。”
江倦捂着伤口,说一点都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认两点,萧始确定摄入‘寒鸦’并且成瘾,还有,你和我……”宋玉祗顿了顿,给了江倦缓冲的时间,“你和我是同一种体质。”
救护车赶到,段镜词和萧始都被抬上了担架,江倦则是自己走上去的。
蒋仪似乎想跟去看看却又不敢,扒着门边偷瞄江倦。
那人对他颔首,“今天的事多谢了,改天我再来道谢。”
蒋仪点点头,“有啥我能帮上忙的,你别客气……”
“你的口吃好了不少,再缓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蒋仪觉着印象里这个人很少会有这般温和的时候,试探着问了句:“那个,你是……算了。”
江倦突然笑了,蒋仪诚惶诚恐。
“我不是哥哥。”
县城医院的规模不大,段镜词被送往急救室,萧始则是当晕倒处理的,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会儿,保险起见,宋玉祗还是托人给他换了间单人病房。
只有江倦这个遭了罪还被亏待的倒霉蛋在大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一边输血,一边小口咬着面包,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连牛奶都拆开喝了,饥饿感才稍稍减轻。
他不明白,为什么饥渴的是萧始,挨饿的却是自己。
他想到自己失血可能引起的症状,连起身的动作都小心了许多,却还是没能避免眼前发黑的惨剧。
现在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离了血袋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自觉推着输液杆去了萧始的病房,隔着玻璃往里看了一眼。
那人还在昏睡,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输液杆的质量不太好,还少了个轮子,在水泥地上摩擦会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索性把杆子留在门口,自己拎着血袋进了门,挂在了萧始床边那根上。
他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摸了摸萧始输着液的胳膊。
可能是江倦的手太凉了,触碰到那人时还见他打了个激灵。
“感觉怎么样了。”
萧始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