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为何没有答应?”
“老臣实不相瞒,王爷您的兵力,岂非那安明栾能比的,老臣心知他不能成事,便回绝了。”
“那后来又为何答应了?”
范平闻言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老臣……”他闭了闭眼,叹了一声:“老臣自觉在王爷面前不得重视,长公主待老臣也是日渐疏远,老臣心中惶恐,安明栾攻下了剑南道后,又派人来寻老臣,我本以为他是有些本事的,不想…不想在王爷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萧愈闻言只觉可笑,左右逢源之辈,到头来左右都得不到。
“你与安明栾之间可有什么书信往来。”萧愈又问。
范平闻言有些迟疑,紧接又听萧愈开口:“你若能交出你与安明栾勾结的实证,本王保你范家无辜之人不死。”
范平闻言一愣,这实在超出他意料,他本以为向摄政王这样冷情冷性之辈,那里会管无关之人死活。
“有…有的。”范平颤抖着开口,随后将自己家中书房的暗格位置告诉萧愈,说那里面有好几封安明栾亲笔信印,还有几封他与安明栾近臣的书信。
“京中还有其他地方藏匿了安明栾的人?”
“只有灵源寺,老臣知道的只有灵源寺。”
“兵器呢?可有藏匿。”
“有。”范平心虚点头:“在府中地库里,老臣私藏了一些。”
萧愈冷笑一声,他问题问完了,再不愿多瞧范平一眼,转身离开牢房。
昔日繁荣的相府,一夕之间大厦倾颓,李琬琰命刑部配合大理寺复查案件,按律列出范平诸多罪行,数罪并罚,本该处以极刑。
李琬琰念他往日功劳,改为斩首,从犯唐德赐鸠酒,户部尚书革职流放。
范平勾结通敌之罪,本该株连,但萧愈有意开恩,只将范氏中参与人员一一按律处罚,其他成年男子充军入卒。
范氏女子的处罚也一并送到了李琬琰的书案上,按大魏律法,范氏成年女眷一律没入教坊司为官妓,未成年的幼女则发卖为奴。
李琬琰盯着刑部和大理寺联合送上来的折子,坐在书案前久久没有盖印。
此时此刻,她总是难免想起萧愈曾经威胁她的话。
教坊司……
李琬琰盯着那三个字,出神许久,说到底不过是男人们建立起来的取悦男人的地方。
‘吱呀’寝殿的门被从外推开,李琬琰闻声抬头,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萧愈,她下意识抬手,将书案上的奏章合上。
作者有话说:
推个文文:《将军打脸日常》BY起跃
那年陈国同辽军交战,沈烟冉顶替了兄长的名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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