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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沈家大夫前去军中支援,见到江晖成的第一眼,沈烟冉就红透了脸。
鼻梁挺拔,人中长而挺立之人是长寿之相,做夫君最合适。
对面的江晖成,却是一脸嫌弃,拽住了她的手腕,质问身旁的臣子,“这细胳膊细腿的,沈家没人了吗?”
当天夜里,江晖成做了一场梦,梦里那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搅得他一夜都不安宁。
第二日江晖成顶着一双熊猫眼,气势汹汹地走到沈烟冉跟前,“不就是抓了你一下手,说了你一句,至于让你哭上一个晚上?”
昨夜睡的极为舒坦的沈烟冉,一脸懵,“我没,没哭啊。”
兵荒马乱的战场后营,江晖成多了一条尾巴,“将军这样的身子骨百年难得一遇,唯独印堂有些发黑,怕是肠胃不适......”
江晖成回头,咬牙道,“本将没病。”
不久后,正在排队就医的士兵们,突地见到自己那位严己律人的大将军竟然插队,走到了小大夫面前,袖子一挽,露出了精壮的手腕,表情别扭地道,“我有病。”
前世沈烟冉喜欢了江晖成一辈子,临死前才明白,他娶她不过是为了一个‘恩’字。
重活一世,她再无他的半点记忆,梦境归来,那人正坐在她面前,含着她前世从未见过的笑容同她商议,“嫁衣还是镶些珠子好......”
她抬头看着他,眸色清淡,轻轻地道,“江晖成,我们退婚吧。”
追妻火葬场,虐爆肝的那种。
第39章
“你回来了。”李琬琰站起身迎上萧愈。
今日是范平和范氏牵涉南境通敌族亲的斩首之期, 萧愈亲自去法场观了刑。
今日自清晨起便细雨朦胧,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整日,萧愈策马而归, 衣裳和头发都被淋湿了。
李琬琰明显能察觉到萧愈自进门起似乎情绪便不高, 她先拉着他走到寝殿, 抬手替他将淋湿的外裳脱掉, 又拿起帕子微微垫脚给他擦头发。
“你怎么不知带个斗笠?”
李琬琰发觉萧愈一点都不懂怎么照顾自己,之前在灵源寺受了伤, 只乖乖躺了一天,第二日起便各种胡作非为,到现在他手臂上的伤也没彻底痊愈。
“我去让人给你煮碗姜汤, 你去汤泉里泡一会, 等下我给你送衣裳。”
李琬琰说完欲走,却被萧愈一把握住手腕拉入怀中, 他抱住她, 垂下头与她额头相抵。
李琬琰微愣, 倒没挣扎,她等了好一会,不见萧愈有所动静,便开口问他:“怎么了?可是法场上的事不顺利?”
萧愈没回答, 抬手扶住李琬琰的脑袋, 轻吻她的唇瓣。
“好…好了…”李琬琰有些喘不上气, 她侧头躲开萧愈, 推了推他:“你快将衣裳换下来, 不然该着凉了。”
萧愈看着躲开的李琬琰, 倒没继续, 他单臂环着她的腰, 像是忽然想起,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刑部和大理寺可将范氏女眷的处罚交上来了?”
李琬琰闻言微顿:“我正想与你商议此事…范平几人作孽,已连累了许多范氏子弟的前程,女眷们…更是无辜。”
李琬琰想,萧愈既然有心对范氏无辜的男儿都网开一面,何况是那些身在后宅,不问世事的女子。
她自然也知道,‘无辜’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多少有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