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奚画恨不得抄起石头来砸死他们算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个,还不把院士送去瞧大夫!”
“哦……”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继而又同时去捞曾澍远。
“你抢什么!”尚远一把将人搂在怀,“院士由我送去就行了。”
关何眉头微皱,不由分说又夺了过来:“不必,我轻功比你好。”
“你!你胡说!我们俩比过轻功吗?你就敢说比我好!”尚远不服气地又拖了在手。
两人来来回回扯扯拽拽,奚画看着被摇晃得口吐白沫,脸色如土的曾院士简直要抓狂。
“你们……你们别拉了,那是院士,是院士啊!”
正在这时,枝头忽的闻得一声鸟鸣,关何耳朵一动,当即松了手转头往旁边瞥去。梧桐树上,便有一只白隼展翅飞来,身轻如羽落于他肩头。
关何取下鸟爪上勾着的纸条,上下一扫。
“怎么了?”
白隼一向是送山庄的书信,瞧他表情变化,奚画多少猜到定是那边有事。
“没什么。”关何把纸条揉搓成一团收在怀里,突然站起身。
尚远也有些好奇道:“你家家书啊?”
“不是。”他朝曾澍远瞅了一眼,又扭头对奚画道,“我要走了,三日后回来。”
“什、什么?又要走?”她眉头轻锁,小声提醒,“可下午还有冉先生的课。”
“你代我向他说一声。”想了想,关何还是道,“算了,我自己去。”
“诶!”尚远把曾澍远往背上一背,唤住他,“你就这么走了,院士呢!?”
“院士就交给你了,方才不是还争谁送他去看大夫么,我输了,你去吧。”关何此话说完,只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脚步生风地向敬师堂方向而去。
“喂,喂!”尚远喊了半天,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瞪着前方,“这都什么人啊!明明是一块儿打烂的摊子,怎么偏偏留我一个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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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念及他年后就将离开山庄,自打回来以后,庄主派给他的事情一次比一次多,隔三差五就有书信字条。偶尔一去两三天,偶尔太远之处竟要耗上十多日。
尽管如此,关何如论怎样也会在平江城在书院呆上一阵。
他很喜欢书院,也很喜欢书院里的人。在无穷尽的杀戮中,这么和和平平的气氛,难得能让他感到一丝亲切。
入夜,周遭尽是如墨般的漆黑,难见五指。
此次任务是劫下一批从大理关外来的货物,据说云南苗疆一带的人擅用蛊虫,其会施巫术引蛊,令中蛊之人生不如死。
在施毒方面,花深里最为拿手,历代的无双皆练毒功,故而此次庄主也让她跟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