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祠这般圣地,他俩都能打!果然是不可教也,不可教也!”左元和头疼地落了座,撑着额,不住叹气。
“不妨事、不妨事!”曾澍远笑容不改,左右安抚道,“我去找他们说说。”
*
潇潇秋风,吹在脸上格外凉爽,孔子塑像的两肩上,分立了两个人。
一人身着藏青色劲装,右手把长剑一横,眼神犀利;对面那人却是一件书生青衫,连发带亦是月白色,双手抱臂冷眼看他。瑟瑟的风中,他衣袂飘飘,显得身形愈发清瘦。
尚远将长剑往前一送,冷声而喝:
“关何,你我交手甚久,一直未分出胜负,今日就来决个高下吧!”
“好。”
关何面色未变,只略一点头:“百招内,我若胜不了你,算我输。”
“好大的口气!”后者显然被激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上心了!”
“诶、诶……”姗姗来迟的曾院士站在孔子塑像之下,拿手遮在眼上,展目去看那高高而站的两人,不觉纳闷他们是如何上去的。
“小关呐,有寒呐,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们别爬那么高,一会儿若是摔下来怎么办……”
“院士。”尚远语气坚决,“眼下就是圣上来了,我也不会挪动半步。事到如今,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徒;君子怀刑,小人怀惠’,成日里怎能将这死啊,亡啊的放在嘴边呢。”曾澍远仰望天空,感慨万分,“子还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这意思不正是要尔等言行谨慎么……”
说话间那上头二人早已喊打喊杀,刀剑相交,不过须臾却已过了几十招。
“白虹贯日!”
“策马奔霄二十三式!”
底下的曾院士一脸正色地盯着孔子雕像,满心怀仁:“孔明亦曰:‘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
怎料话还没道完,头顶蓦地掉下一物,他尚未抬头,听得“砰”一声响,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奚画急匆匆赶到的现场之时,只见祠堂外一片狼藉,孔子像竟连头都被人削去,地上碎石满地,杂乱不堪,曾院士则安详的躺在雕像之下,额头硕大一个包。
而关何和尚远却远远的立在一边儿,规规矩矩的啥也没说。
“你、你们俩又搞什么啊!”
奚画气得跺脚,“以往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居然把院士都给!……”
关何与尚远齐齐一愣,随即十分默契的伸手指向对方。
“是他!”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