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中?你说的什么东西?”
目目挑起一边眉,眼神更加寒冷,“风铃村里你亲口对我说过的话,又忘了吗?”
林清泉笑意尖锐,“随口一句话过去那么久了,谁还会记得。”
目目沉寂许久,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接着又睁开眼睛,眼底冒出令人惊骇的红光,“你真残忍啊。”
他赤着膊,像一尊高贵的大理石雕刻,结实又雪白。但皮肤逐渐泛红,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经怒不可遏。
方才他咬破了林清泉的嘴唇,林清泉也咬破了他的,因此下巴尽是磨蹭得错乱的血,那是他们血液的相交。手指揩掉下巴的血,递到嘴跟前。他就这样一边盯着林清泉,一边把手上的血都舔干净。
舔完后他怔了下,神色愈加疯狂,“我算不算是吃掉了我们的孩子。”
“先不论人和魔有没有生殖隔离。”林清泉冷言,“你搞搞清楚,我是男的,我们不可能有孩子。”
目目的手抚进他凌乱的鬓发,猛地擒住后颈,“那就假装我可以让你怀孕,我们好好试一次。”
他跨坐到林清泉身上,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又亲上去,像是要疯狂啄食,亦或是标记领地。
“你突然发个什么疯?!”林清泉挣脱着,但目目完全听不见了。他直接扇了一巴掌,“疯狗!”
目目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手上还扯着林清泉的腰带。
被打的魔定住不动了。林清泉的手疼得很,他非常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看见目目一动不动,有点怀疑是不是把他给打傻了。
这时目目笑了一声。他本来就白得发光,被打的地方红得像蘸血的剥壳鸡蛋。
“每次都是这样。”他哑着嗓子说,“明明是你先惹我,最后又让我伤心……”
他俯下身,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那个温泉里。感应到你是为了日后恶心到我才让我吻你的时候,我可是伤心了好久呢……之前就算知道你对我只有利用和控制,我都没那么伤心过。”
目目摸着他的脸说,“或许是那一刻,我觉醒了。”
“你在控诉我?”林清泉冷笑,“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害怕别人对我道德的控诉吗?”
目目喟叹道:“我对你从未有过控诉的想法。我只是……”
他的眼神危险,视线在身下之人的脖颈上跳来跳去,“我只是想吃你的肉、饮你的血,让你作为我的一部分而永远存在着。从此我的每一根毛发和血滴里,都有你啊……”
他在林清泉的颈肩猛地撕咬一口。
猝不及防的疼痛使得眼前发黑,一切声音都远去,只留下魔吞咽的咕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