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屋中,明月一欠身,随即退出了屋中,把房门阖上。
屋中有淡淡的麦茶香气,谢玦先些天便嗅到了,私下问过明月,才知是有助回.乳的。
谢玦不明所以。
既然要回.乳,又为何那么费劲开.乳?
谢玦并未问府中的下人,而是在今日下朝的时候,便去了太医署问了问,倒也有了答案。
有些妇人不需要,但有些妇人因分外疼痛肿胀才需要开.乳。
坐在床上,靠着床凭的翁璟妩伸长脖子朝着谢玦望去,道:“让我也抱一会。”
谢玦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了她的怀中。
孩子到了怀中,翁璟妩满眼都是儿子,连个眼风都没给谢玦。
这个孩子,是她的珍宝,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谢玦在床外的春凳坐下,看了眼儿子后,再抬眼看向表情柔和,眼底间尽是柔光的妻子,嘴角悄声无息的略一勾。
两息才恢复如常。
想起方才在外边听岳父所言,他开口道:“岳父岳母过些天可能要回去了。”
翁璟妩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她欢喜之意淡了下去,轻声道:“总该是要回去的。”
“我从圣人那处得知,梁知府已经因贪墨与滥权被削去了官职入了狱。”
翁璟妩闻言,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他:“你做的?”
谢玦略一摇头:“我只是与圣人说了些旁的,只是圣人察觉出了端倪才派人去调查的,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他开口便提起梁知府所为,恐会让圣人对岳父的观感不好,圣人或会认为是在帮自己的岳父。
虽然谢玦说与他说没有什么关系,可没他在旁说话,圣人又怎么会忽然派人去蛮州调查梁知府?
这辈子有谢玦在旁帮衬着,父亲绝不会止步于云县,蛮州,岭南这些个地方,只会走得更长更远。
翁璟妩温声道了声“谢谢。”
谢玦语声淡淡:“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翁璟妩淡淡一哂,怀中的小家伙忽然发出了哼唧声,她低头看了眼,温温一笑。
夫妻沉默了片刻后,谢玦终开了口:“此前我为人孙,为人夫有许多的不足,此后我会慢慢却学会做一个父亲,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