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野合脑里两个想法:原来样板间住人;不止品德脑子,他卫生意识也不怎么样;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多分给她一个眼神,出声喊了句,“小芮。”
秋千上的女孩回头,见他来了,忙起身,往他身边去,进了房。梁野合看着情势,这两不像兄妹,倒像情人。不知道男人跟女孩说了什么,她就走了。接着男人也走了。梁野合看到这就自在了。恢复了一周前的样子,她人轻轻往角落的扶手去,靠在上面,闭眼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股味进了她鼻子,还好不难闻。她睁眼看,男人已经换了身衣服,也没差,灰色的套装。人也收拾干净了。他拍手喊了声野格。她腿上的毛绒就甩了甩身子,从她身上下去了。男人拿了盆水给它。
他把头转过来,看着还坐在长椅上的她。
“不带它出去了?”
“不是你说我自作聪明?”
蒋应时看了看在喝水的野格,又问。
“它最大极限,一周能去几次?”
“两叁次吧。”
“能下水吗?”
“不知道,我不是医生。你得问问专业的。”
他起身往里去,野格就跟着他。梁野合的作用其实就是陪着它,让它高兴地离开。现下主人都在这里,她也没有要呆的理由。她跟上他们,在他拿手机前喊住了他。
“你在的话我就不用在这了,它有人陪就行了。”
“你们都这么拿钱办事?”
“......”梁野合又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蒋应时没忘,宠物殡葬师嘛。活她都接了,可没说有主人在她就能走的事情。他眉头轻佻。
行,梁野合启唇,“那我住的酒店,费用你报销。”
说完她就回去坐着了。她就是个殡葬师,又不是专业陪玩的,要不是她养了条大犬,她能有经验吗?还好这只德牧不凶,也可能是老了,不然她哪里看得住。
梁野合就坐了一下午,最后喂完耶耶就走了。她以为男人不会长住,结果一周又一周,他还在这。那究竟为什么要请她,钱多的没地方花?
她能活动的范围也很局限,客厅,院子,海滩。海滩又不能天天去,所以这四五个星期,她几乎就在院子客厅来回坐。
去海边的时候男人不会跟着,倒是好事。她每次和耶耶玩得很高兴,然后累了就坐在沙上,看落日。
她和它玩很多游戏,最多的就是和它跑,但是肉眼可见的,它跑得慢了。不如她第一次见它跑起来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