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极了。
而当事人却毫无所觉。
直到他感受到犹如实质的微凉目光落在了他的肩头,克制却放肆的一寸寸舔过。
哪怕没有真实的触碰,在这样的目光下,薛青还是敏感的一抖。
好不容易抛之脑后的洞中回忆再次涌上来。
说实话,不知是否是妖类的原因,明明前面已经历了那么久,但才这么一会,身体就只有酸软的感觉,并无其他不适。
莫非,是他?
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成语。
他抬头,面前的玉面和尚眉目冷然。
好像前头偷看人的不是他一样只一双凤眸和眉间红痣一样冒着隐不住的火。
顺着法海的目光看去,薛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印记。
深深浅浅,还有深刻的指印,带着凌乱似的美感。
就像来自猛兽的烙印,宣告着这是独属于他的猎物。
薛青面上一红,和尚的目光实在太过直白。
而且事后他或许因为是想要逃避无法面对,就直接化成了蛇形。
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有痕迹这件事。
别看我。
薛青脱口而出。
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他急了一般?
然后他就听到法海的声音。
贫僧看花,看鸟,也看鱼。
为何不能看施主你?
蝴蝶亲吻着颤着蕊的花朵,草尖晃动着在向微风致礼。
山间寂静,法海的声音更显得明晰。
像清风明月,坦然无比。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什么,薛青玉白的俊俏面上再次染上了胭脂似的艳色。
竟比那枝头的合欢花还要艳上一筹。
若是有诗人画师见了,必也要写下长诗记下笔墨将这一刻保存下来。
可惜在场只有唯一一位欣赏者。
这位唯一的幸运观众只隐藏着自己那一刹那在胸腔中蹦跃的心跳,眸色深深。
他表现的仿若没有任何波动,却贪婪而又卑怯的将一切沉沉收敛于眸中。
而面红耳赤无计可施的薛青也不知怎么想的,在羞耻慌乱中直接掬起一捧水,朝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法海泼了过去。
散开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似的光,由于没用全力和泼洒角度的原因,薛青没能泼在法海的脸上,只泼湿了法海的腰部的布料。
他承认,他急了。
泼水不成自觉丢脸薛青面无表情地想。
法海被泼湿了衣服也不恼,只眸中凝了些笑意。
你将我的衣裳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