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他赔偿吗?
薛青和法海叫板似的腹诽,不理会法海,气鼓鼓地转身就要游走。
再见了,他现在就要远航。
才刚转身,手臂还没划拉几下,薛青的耳边就传来一声落水声。
是法海下了水。
薛青闻声回头,只来得及瞥见一眼充满力量的男性躯体,随即那躯体便一同没入了水中。
岸边只留下被打湿的僧袍。
那法海现在啥都没穿?!
薛青瞳孔地震。
转身就要游的更远了。
可是他才刚动身,就被人轻易抓握住了手臂。
轻轻往回一扯,薛青便被拉了回来。
后背贴上了男人的胸膛,仿若被嵌入怀中。
在常年修行的健壮僧人面前,薛青的身形显得清瘦纤细。
仿佛轻易一拢,便能毫无缝隙地桎梏于怀中。
身后还难受吗?
那冰凉的潭水都冷不了的火热大掌按在了薛青的腰间。
法海问的直白,薛青也清楚法海的意思。
但与法海的坦然不同,薛青总归还是有些扭捏。
他努力控制表情说了声好些了,生怕法海要上手检查,不敢将后背对向法海。
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薛青如游鱼般灵活,从法海的怀中逃脱,他一闪就闪到了法海的身后。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成功逃脱,薛青的目光凝住了。
他一直没有注意到法海的后背。
而那宽厚的富有肌肉的背上,遍布鞭痕。
虽然之前在寺中曾撞见过,还给法海涂过膏药,但现在背上的鞭痕明显较之前更多更深。
鞭痕纵横,新陈交错,狰狞无比。
将前面的别扭心思抛之脑后,薛青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怎么又添了这么多?
指尖落下时放轻了力道,明明已经轻的像蜻蜓点水。
却还是在来人心中掀起了狂波巨浪。
法海没有回答。
而后薛青轻轻蹙起了眉。
法海背后的鞭痕明显是已经有些时日的了,但在鞭痕之上还新添了抓痕。
像是猫挠的一样,甚至有几道还破了皮。
这是什么时候添的?
指尖轻轻碰了碰。
嘴巴又比脑子快,薛青直接问了出来。
然后对上法海偏过头看过来的幽深眼眸,薛青恍然大悟了。
薛青:
哦豁。
他转身就游走。
这个世界容不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