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只吃了半饱,两个人又吃了驴打滚、卤煮、炸糕、生煎、酒酿圆子,一条街逛下来,在最头上又买了两串又大又圆的糖葫芦。
酥脆的糖衣把大红山楂裹得严严实实,一口咬下去酸甜全沁在舌尖口腔里。
“我好多年没吃过了,”谭铮把自己的糖葫芦和任昭远的碰了碰,“上次吃好像还是小学的时候。”
任昭远抬高手摸摸头:“小可怜儿。”
惹得谭铮把他堵在拐过来的墙角里亲了好半天。
一个蹭了满背墙灰,一个沾了两袖糖碎。
折腾了两套衣服满身烟火,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隔天才去了春拍的现场。
古董、书画、珠宝、钟表、名酒、钱币..
几个展厅会场眼花缭乱各不相同,当天的场上任昭远拍了一幅画和一只菱瓣古董圆壶,谭铮拍了两瓶酒。
这种收藏价值远远高于饮用价值的酒,在生意场上用处可太多了。
前边几天两个人一起去了几场,有时候拍有时候就只是闲逛看看,任昭远最感兴趣的还是后面的珠宝场。
珠宝场在他们来的第五天正式举槌,任昭远看中了一颗天然巴西亚历山大变色猫眼石。
斯里兰卡独产,国内常见的克拉重多是个位数,十几克拉已经算罕见,而场上这颗足有52.29克拉,这个大小目前全球市面上仅此一颗。
估价在2100万到2300万之间。
足够罕见也足够贵重,同样竞拍的人也会少。任昭远喜欢,准备了三千万给这颗宝石。
尽管心理价位放到了三千万,可价格竞到两千六百万时任昭远就已经觉得诧异了。
一般春拍上的成交价会在估价范围内,少数超出的情况也不会飘到太高。
循着拍卖师的视线回头看过去,才发现举牌的居然是熟人。
王岳。
陈岛就在他旁边坐着。
年初设计展上谭铮见过王岳一次。
虽说谭铮记忆过人,但对王岳印象深主要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陈岛。
当时设计展上陈岛跟着任昭远去洗手间把门反锁的事就足够谭铮记他一辈子,再加上任昭远被谢容攻击造谣是陈岛及时提醒,后来又公开帮任昭远澄清,谭铮记着他这份人情。
不过只是陈岛的人情。
如果没猜错,王岳和陈岛应该是金钱交易的关系。
价格已经从二十万一次到了五十万一次,任昭远手机震动起来,是郑和的电话。
任昭远按了挂断想回复信息过去,可还没编辑电话就又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