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往心里放。
只不过是知道他还不想,才从不说出口,不要,不求,不给压力。
任昭远确实不想。
从前失败收尾的婚姻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恋爱和结婚完全是两码事,两个人现在相处得好,不代表就适合结婚。
时间太短了,几个月的相处,连最开始在一起的热都还没褪。
“别不高兴啊,”谭铮从身后拥过来,下颌垫在他肩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结这辈子不结都没关系,别多想。”
任昭远侧头看他:“真的这辈子不结都没关系?”
谭铮在他肩上点点头:“真的。”
“啊..”任昭远唇角微弯,“我还以为你会特别想结婚。”
“想啊,”谭铮直起身,往前换到任昭远和桌子中间,倚坐在桌边两条长腿把人圈在身前,“同性婚姻还不合法的时候我就想和你结婚。”
任昭远没忍住眼底起来的笑,弯起的唇低下去触在他的鼻梁:“知道了。”
“但我是想和你结婚,重点是和你,不是结婚,”谭铮抬手把人又往自己身上贴紧了点,“有你就好了,可以不结婚。”
“你怎么这么会说。”
“我就是这么想的。”
任昭远又忍不住想吻他,不过这次谭铮赶在了前面。
呼吸与心跳频率错乱时才分开毫厘,任昭远就在毫厘之遥看着他,和他说话。
“我只是现在不想结,没有不结婚的意思。”
谭铮眼睛忽然亮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任昭远特别喜欢。
想让他的眼睛总是亮着。
“恋爱和结婚之间,还有很多事要做,连家里长辈都还没见过,”任昭远又在他唇上吻了下,“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们慢慢来。”
属于他们的时间,还长着。
——
谭铮也经常来B市出差,从没觉得和S城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车水马龙,一样的高楼大厦,一样的酒店,一样的餐厅。
直到晚上任昭远带他七拐八绕进了条老胡同,穿过胡同走出去简直是另一片天地,石板路,杨柳树,窄河道,红瓦屋。
任昭远带着他在一块竖着「酸梅汤」的木牌子的门店前停下:“两杯冰镇酸梅汤。”
察觉到身边人投过来的视线又改口:“一杯冰镇一杯常温,谢谢。”
谭铮唇角微扬,看着任昭远没忍住笑了下。
“有两年不过来了,没怎么变样,”任昭远和谭铮并肩倚着河边的水泥栏杆吹风,“一会儿带你去吃馄饨,那家店的阿婆煮馄饨特别好吃,店里特制的麻油辣椒也特别香。”
谭铮把手里冰镇的酸梅汤给他喝几口又拿回来,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