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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洗碗腾不出手,徐海州真想揉揉他的脑袋瓜。
小嘴儿里吐出来的话咋这么招人稀罕呢。
清风刮过,把小家伙的脸颊吹得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大苹果。他安安静静蹲在徐海州身边,细密的睫毛随风轻颤,好乖好乖,身上的奶香味儿隔着风也能闻到。
他奶声奶气的,偏偏表情极为认真:“因为好多人生气的时候,就会骂人,还会打人,我觉得爸爸不会,可是我也害怕。”
他好怕被打呀,每次看见院儿里的哥哥姐姐们被他们的爸爸妈妈打,他都替他们疼!
“不会的,爸爸永远不会打安安,安安这么乖,我怎么舍得……”爱怜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逗得小家伙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咬住下唇。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了他就不怕爸爸了。
大眼睛眨呀眨,脆生生地笑起来,后又欢欢喜喜地把手伸进水盆里:“爸爸,我和你一起洗!”
“谢谢儿子。”
一大一小在院子里洗碗,乔露就靠在门口看,画面很温馨。
水是乔露特意烧的,烧得温温热热不会冻手,两个人洗碗洗得起劲,嘻嘻哈哈,好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洗完进屋,把碗放进碗柜,徐海州突然走过来环住乔露的腰身,把脸埋在她肩窝里蹭,肌肤温度很高,与他冰凉的鼻梁骨相贴,乔露冷不丁打了个颤。
“怎么了,跟个孩子似地粘人。”乔安今天都没他黏糊。
“今天早点休息吧。”喉间逸出的男音清润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颓然,呼吸喷洒在脖颈,有点痒。
乔露缩了一下脖子,笑着道:“好呀,那我带安安去洗漱。”
“嗯。”
从打开那封信之后,不止是徐海州心情不对劲,乔露也心不在焉的,脑子里总不由自主地浮起那些文字。
跟乔露相反,乔安显得过度兴奋,一直到晚上睡觉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妈妈,我已经学了好多字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自己看书了呀?”他天真地发问。
乔安在妈妈的教学下,已经会认十五个两笔画的字,比如儿,十,七,八,了……
乔露戳他脑门,小家伙重心不稳一个不防,被她戳地往后栽,直挺挺地栽倒在枕头上。
乔露好笑地把人扶起来:“想什么呢,当然不可以啦,这才刚入门你就想打大boss啦?”
乔露给他脸上涂香膏,嫩嘟嘟的脸摸起来好滑溜。
被妈妈揉着脸,乔安咬字不清晰:“什么大波斯?”
乔露摇头:“没什么,就是说你现在还不可以自己看书,看不明白的。”
小家伙嘴儿嘟起来:“那妈妈今天说,安安可以读信。”
“你不是说你不会读吗?”不仅不会读,让他读还跑呢,乔露抓了半天也没抓住。
徐海州也笑他,捏了捏他的小肉爪,跟刚来时相比,小瘦猴都变成小奶猪了。
乔安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妈妈说我可以读。”
“那你下午为什么没读?”乔露问。
“因为我不会。”乔安说。
乔露:“那你还说要看书。”
乔安:“妈妈说我可以念信,所以我也会看书。”
乔露:“……”绕来绕去居然被这孩子绕晕了,乔露捏他脸颊:“不跟你唠了,睡觉睡觉。”
“妈妈等一等,我还要问一个问题。”乔安握住乔露企图盖上被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