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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寄信人信封上没写,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肯定是徐海州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寄来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他之前在北方的朋友。
乔露很好奇信里写了什么,毕竟涉及到隐私,也不方便直接拆开看,在徐海州没回家的二十分钟里,乔露心里抓心挠肺地痒。
直到男人拎着毛巾和衣服走进院门,乔露赶紧迎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往屋里带,被邻居们瞧见又是好一阵打趣。
“呀!瞧这黏糊的劲儿,一会儿不见就想了。”
“哈哈哈——”
乔露尴尬笑着,合上大门,终于将那些揶揄的目光阻挡在门外。
“快快快。”走到饭桌前坐好,乔露把信推给他:“有你的信!”
徐海州找了支衣架挂毛巾,看着急吼吼的小妻子笑道:“谁寄给我的?”
“不知道啊,北方来的,你家人或者老家的朋友。”
“北方?”徐海州诧异地挑了挑眉。
“是吧,快看看。”对徐海州的老家,乔露表示十二万分的好奇!
当事人徐海州对这封信并没有表现出多强烈的好奇,但看自家小妻子迫不及待的模样,好笑道:“想看就看,你拆开吧。”
“这毕竟是你的隐私,不好吧。”乔露扭扭捏捏道。
徐海州淡然一笑:“没关系,应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做亏心事当然不会怕什么隐私泄露。
“你来念吧。”他说。
“好吧。”乔露欢欢喜喜,“勉为其难”地将信封拆开。
“咳咳,寄信人是徐海平。”
徐海州点点头:“我大哥。”
乔露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把正文念了出来。
“亲爱的海州:许久未联系,身体可还好?家中一切安好,父亲的病情也非常稳定,勿挂念。大哥有很多话想同你说,拿起笔,却不知从何说起……”
读完第一段,瞥一眼徐海州的表情,面色无波无澜,乔露便继续道:
“那就从这里开始说吧。海州,家里两个月前就已收到你结婚的消息,但隔了这么久没给你回信,我想,聪明如你,应该能猜到其中原因。你的人生中做过许多错误的决定,这一点我们全家人都十分清楚,可是现在,在我们看来,你的婚姻是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没有之一……”
“额……咳咳咳……”乔露被呛到,赶紧拉下刹车,慌不择乱地把信塞进给了儿子怀里:“咳,安安,你来念吧,妈妈前几天不是教了你很多字吗,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小家伙正听得起劲呢,扬起脑袋,清澈黝黑的瞳孔里满是不解:“可是妈妈,安安只有三岁半,安安不会念信的。”
乔露讪讪笑起来,摊开信纸,清脆的纸页声在房间里响起:“哎呀试试嘛,来来来。”
“我不要,我不会……”乔安推开妈妈的手,咯咯笑着跑开。
乔露跑去抓他,母子俩绕着饭桌跑,一圈又一圈,打打闹闹,就是不肯把信念完。
徐海州无奈又好笑,上前一把将母子俩统统捞入怀。
来自他胸口的热度隔着一层毛线衫源源不断传进乔露的后背,无端让人觉得舒心和安全感……
“我自己看吧。”